丁诺冷哼了一声,再听金琨道:“你们诬陷我是狗贼,诬陷我散布谣言、招摇撞骗,这些个由头,可是你们掌门或是长老说与你们听的吧?”
邱秀兰忽然走出几步,大声道:“非是从长老他们口中说来,你这狗贼恶名昭彰,在整个霁云盟中已是人尽皆知!
“所有弟子都恨不得立时杀你而后快!”
听见她此言此语,肖梨雨直伤心得落泪,一旁的薛倚更是狠咬嘴唇,一脸的怒容。
金琨不怒反笑道:“整个霁云盟人尽皆知?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若说是董邦莠在青原派中造我的谣,弄得几千青原弟子无人不晓,我或许还能信上几分。”
沈辉忽地举手拍掌,向身后弟子叫道:“来呀,你们知不知道,这狗贼究竟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这六七百人同时叫嚷,有的叫道:“金琨狗贼散布谣言,蛊惑人心!”
也有的叫道:“金琨狗贼盗取药方,在外边赚了不少黑心钱!”
更多人则是喊道:“他谣言太过恶毒,害死了我们不少师兄弟!”其喊声震天响起,好不霸道。
金琨强压怒火,他扫视丁诺四人,凛然道:“你们说我的谣言害死了人,可有真凭实据?”
丁诺哈哈笑过一阵,指着内堂道:“你堂内死的这些人便是真凭实据!
“你自己的手里,已是治死了那么多人。而那些个行针穴位,或是必修内力之类的谣言,徐徐传入了霁云盟中,
“那些狂阳病人听信了,所害死的人,可比你这要多得多啦!”
邱秀兰又上前一步道:“你害死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这笔血债,你想怎么算?”
金琨自然知道济民堂中的病人骤亡,必是霁云盟从中做的手脚。
而如今霁云盟反拿此事来诬陷于他,这使得他再也遏制不住怒意,直抓着丁诺的衣领,斥道:“你盟内病人明明是得狂阳病死,
“却硬要说成是我将他们害死,你们霁云盟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得紧!”
沈辉立时上前阻道:“休得伤人!”说罢,便要举枪刺去。
丁诺略一摆手,将沈辉止住,口中肆意道:“无妨!他这是狗急跳墙!”
丁诺大笑几声,续道:“你说我盟内病人的死因是狂阳,那你这儿的病人呢?你不是在医治狂阳么?
“又怎会治死?你这狗贼狡猾得很,你定是要说,他们的死因与盟内弟子截然不同啦……”
他脸色忽地变得阴沉无比,森然道:“你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们分明就是你故意害死的!”
他几番言论一出,惹得众多霁云弟子轮番咒骂,郑兆与孙迪所带的病人也跟着起势附和。
便连此前心向金琨的病人,都有一部分反戈相向,和他们一块儿叱骂金琨。
秦志涛早就按捺不住,厉声斥道:“丁诺、邱秀兰!你二人狼心狗肺、无耻至极!
“金兄弟在钓鱼城中数度救你俩性命,你们不光知恩不报,反而还以怨报德!我真后悔当初与你们称兄道弟!”
甘真也从中骂道:“还有你们这些个病人,你们一个个的都被金兄弟医治过,却要如此回报你们的恩人,你们……便不怕报应了么!”
薛倚早就怒不可遏,她甩开肖梨雨的拦阻,怒指着邱秀兰,声嘶力竭道:“邱师姐!
“若不是我金师兄,一年前你早就在天目山中被肖神医击下了山崖!
“他数度救你,你却在此诬陷于他,你如此恬不知耻,我今日才算看清你了!”
她说的这件天目山的事情,自是金琨与他们这些好友相聚之时,无意间所说。
如今薛倚见邱秀兰不知回报,反而要倒打一耙,终于忍不住将此事当众说出。
丁诺狠狠甩开金琨的手,又是啐了一口,大喝道:“我们虽被金琨救过治过,但似他这等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
邱秀兰也高声道:“不错!狗贼就是狗贼!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救过我们又能怎样?”
肖梨雨早已哭得不成人样,她终于走向前来,一抹脸上的泪水,质问道:“我琨哥哥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你们,竟要如此地毁他害他!”
沈辉双手互抱道:“哼,难道这狗贼妖言惑众、假借治病之名,行杀人之实的事儿还不够么,于师弟,你是青原派弟子,就由你来说吧!”
于旺上前一步,昂首扫过金琨等人,挺着胸膛,大声道:“金琨这畜生,不光叛出了我青原派,他还杀了我派前掌门火劲!
“这在青原派中可是人人皆知!你这忘恩负义、杀师背伦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又怎敢在此言之凿凿?”
此言又激得堂上众人惊声一片,许多人纷纷询问此事的真假,所有霁云盟弟子均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们盟内尽人皆知!”
一些病人也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