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此话时,陆宁却忽地不见了身影,在此后多日之内,依是寻她不见。
但只要是金琨给女弟子医病时,她却每回都能出现,从未或缺。
此后数月之中,金琨只沉浸在化炽社里,每日只有两件事情,除了医治病人,便是修炼内力和剑法。
他如此每日不辍,仿佛又回到了青原山那个门派里,每日勤练掌法的日子。
在此期间,他也曾数次托人去万仁堂寻过肖梨雨,但得到的回复都是她外出办药,或是外出试药,始终不知去处。
金琨虽是心急如焚,也是莫可奈何。
范莽与秦志涛等人虽也时常与他相聚,但金琨白日相聚所浪费的练剑时辰,在夜里也一定要以同样的时辰补回。
金琨便如此每日拼命地习练、尽力地治病,武功的境界也是逐日而升。
又过得两月,那一日终让肖代秋看出他消耗过多,便劝金琨道:“你整日如此地耗神费力,可莫让身子垮了,
“不如休息数日,我给你调养调养。”
而金琨却是笑道:“肖大夫您不也是每日耗费真气,替病人医治么?”
肖代秋驳道:“但我懂得分寸,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金琨再道:“我也想停下,但病人的病却是停不得,而如今病人的人数却越来越多,我依旧只有一人而已,也只能是尽心竭诚啦。”
金琨口齿伶俐,言辞便给,肖代秋永远也说不过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再过了三个月,此时金琨的内力已经大涨,每日竟可给十人医治,已是达到了肖代秋的预期。
直至有一日,肖代秋忽从金琨的面色上看出,他或许早已是气力衰竭、力不从心。
他忙给金琨搭了一脉,竟超过了他所预料,直让他心惊不已。
金琨每日耗尽真气,过度地给病人医治,已然形成了内伤,若再如此治下去,定有性命之忧。
但肖代秋一来劝不动金琨,二来病人已是极度依赖他的极寒内力,这比依赖肖代秋本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若金琨忽然不给病人医治,只恐病人中怨气丛生、恐慌蔓延,若一些蛮不讲理之人引发了一场骚乱,最终恐惹得他自己也脱不得身。
想至此处,肖代秋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去找严时志,请这位帮主拿个主意。
严时志听闻后,道了句:“病人极度依赖于他,他又何曾不依赖病人?
“若要他断了治病的念想,须得让他远离病人才是。若到万不得已之时,便将他带离本帮,随便找个去处先歇息数月再说。”
言毕,他当即找来严倚柔与陆宁二人,请她们帮着去劝劝金琨。
这二人听了严时志的叙述,心中均是深深地怜惜他,她们连夜赶去了化炽社,却见金琨仍在此处独自练剑。
二人在旁连喊他数声,他这才收了剑势,与二人寒暄了起来。
严倚柔将来龙去脉细细说了,又与陆宁二人一同劝了他许久。
但金琨只是笑道:“我远没有肖大夫说得那样,要不然怎还有气力在此练剑?”
严倚柔怔道:“肖大夫所说的定是没错,还望大哥能爱惜身子,咱们治病不急在这一时。”言毕,她肩上的白貂倏地窜上了金琨肩头。
金琨此时已是与白貂颇为熟稔,他摸了摸白貂的脑袋,道:“怎么,连你也要劝我么?”
陆宁接着道:“倚柔妹妹说得没错,用极寒内力治病的仅有你一人而已,咱们来日方长,保护了你的身子,才是保护了一众狂阳病人啊。”
金琨并未直接回她,只是说道:“陆姑娘,你可知我这极寒内力到底有多奇妙,我自从用它医治自身,便再也没有昏厥过。
“这其中的效果,我清楚,病人们更是清楚,我一旦替他们治了,又如何停得下来?”
陆宁忽地嗔道:“你怎恁地油盐不进?你可知义父和肖大夫可有多担心你!你……”
她忽而细声道:“你可知我们又有多在意你……”
金琨没能听见后头这句,仍是哈哈笑道:“有帮主和肖大夫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可他们也是知道,
“我如今内力已然大涨,从每日医治五人到如今的十人,这其中变化已是如此之大,我的身子定然是无虞!”
他肩头的白貂又跃回了严倚柔的右肩,正在她耳边“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而严倚柔似乎能听懂它的话一般,竟频频点头,最后终于茫然问道:“难道大哥你有何难言之隐么?”
金琨一怔,又再笑道:“怎么?你能听懂白貂的话么?它告诉了你什么?”
说罢,他忽地捧腹大笑起来,而陆严二人却是哭笑不得,她们面面相觑,心中焦急非常。
金琨再仰天笑得几声,忽听笑声一窒,只见他整个身子竟往前栽了下去。
两位姑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