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代秋眼看着这几人沉沉昏睡过去,却是笑道:“似你这般年纪的内力而言,
“我只道你一日之中只能医治三人,却不料多治了两个,已然不错啦!”
金琨又道:“那我自今往后,每日帮您医治五人,如何?”
肖代秋颔首道:“若我说你每日为我治十人,你可愿意?”
金琨笑道:“若在下有这份深厚的内力,定当效劳!”
肖代秋两眼露出赞许的神色,道:“你要这份内力,原也不难,跟我出来吧!”
说着,将金琨领至棚外,叫他跳入这玉弓潭之中。
金琨迟疑了一会儿,便斜斜滑入寒潭中,与这潭水中的二十人挤在了一块儿。
肖代秋在岸上叫道:“你在此泡一炷香的时辰,这期间可要修炼起你本门的内功心法,且要意守百会穴,切不可偷懒!”
金琨心知他是在教授练气之法,忙抱了拳,正色道:“在下遵命!”便依言运起了内力。
一炷香时辰过去,金琨爬上岸来,肖代秋令人给他换上件干净衣服,再道:“你去我棚内,找个没人的地方,
“再打坐练气一炷香时辰,并且意守涌泉穴。今后每日依此法修行内力,我保你短时之内,内力可更上一层楼!”
金琨深鞠一躬,便进棚打坐去了。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他果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真是说不尽的受用。
他暗自感叹肖代秋真不愧为青囊三肖之一,单就他的这套练气之法,恐怕在数月之内,金琨的内力便要往上翻上一翻。
但此等练气之法,只是肖代秋为他一人所设,其他人都不可效法。
只因金琨体内仅有极寒内力,而这口寒潭又与他的内力同性同源。
是以泡在寒潭之中练气,好似那皎鱼入水、猛虎添翼,往往能起事半功倍之效。
金琨心下欢喜无以,他出得棚来,却见弈先生带着帷帽站在了肖代秋身旁。
弈先生也是满心欢喜,说道:“兄弟竟然找到如此练气之法,真是可喜可贺!”
金琨谦逊道:“哪里,这全是肖大夫的主意。”
弈先生笑道:“原来如此,肖大夫,咱们不如找一处安静之处说话?”
肖代秋道:“难得这位先生来化炽社做客,我自该尽这地主之谊,几位请随我来。”
于是他备了些酒菜,当前带路,弈先生和金琨结伴跟在了后头,而陆宁自也是紧跟而来,脸上还兀自挂着甜甜笑意。
肖代秋带着几人行了几里路,终在一片竹林中寻见一处凉亭,上书“回澜亭”三字。
几人兴致颇高,在亭中摆好酒菜,相互敬了几回酒。
金琨更是连敬了肖代秋三杯,说道:“肖大夫毫无保留教授我练气之法,我金琨感您的大德!”
肖代秋毫无推辞,接连干了三杯,笑道:“昔日里,总听梨雨提起你,我只道你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并非是你医病的法子不凡,只因你肯留在此处,帮我每日医治病人,这就让我刮目相看。
“这份举动看似平常,但每日让你医治五人,已是耗尽了你的真气,我假意问你愿不愿帮我每日医治十人,
“你深知以你的内力真气而言,根本无法做到,但你也是满口答应,就冲这份心思,已是颇合一位大医者的境界。
“是以老夫终于对你服了气,也不枉梨雨这数年之中总是念叨你,你这小哥,的确是不凡!”
他的这一番说辞若除去肖梨雨不提,陆宁定是听得心花怒放。
可正因为他带上了肖梨雨,才使得她满心的不服,立时驳道:“肖大夫你可知我金大哥在义军中是何等的地位么?”
于是将金琨在钓鱼城之中数次立功的表现都说了出来,她直说得绘声绘色,有如亲临了一般,这让金琨大感意外。
她一个明夷帮之人,竟然比许多霁云盟人都清楚一些细节,可见她是如何不辞辛苦,将这些事情的原委都调查了个仔细。
她叙述已毕,直让肖代秋叹为观止,大惊道:“我还道梨雨只在我这添油加醋地胡乱说来,原来这些事情竟都是真的!”
弈先生此时早已摘下了帷帽,笑道:“若这些事情都是假的,我又怎会结识这位金兄弟?”
肖代秋心中直暗忖:“是啦!能让弈先生为他公开身份,金琨此人的确不是那么简单!”
陆宁心里恼怒肖代秋又提到肖梨雨,正要再驳,金琨却是摆手抢白道:“小子我能有什么作为,
“反倒是我听陆姑娘所说,这化炽社是特意为狂阳患者所设,肖大夫您如此的高义,实在是我辈之楷模!”
肖代秋摇头道:“这哪是老夫的主意?这全赖严帮主大发了善心,执意要收留自霁云盟来投的所有患者。
“但是要收留他们,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