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远一跃而起,将那战马冲进敌阵,瞬时撞翻了几匹战马。
单远落下地来,照准敌军马腿猛地扫去,使数匹战马马失前蹄,纷纷倒下。
宗阡泽和王文柏见机直冲入阵,他们一左一右,在两侧又是槊翻数名亨军,金琨也用手中长槊在正中处刺中几人。
三人便犹如插进敌军的一柄长枪一般,势如破竹,离那万夫长已是咫尺之遥。
亨军守卫拼了命的纷纷涌出护着几名千夫长和万夫长,瞬间围成了个铁桶一般。
三人见状,纷纷丢了手中长槊,又抽出腰刀,以手中大盾作为掩护,在敌军中生生撞出一条路。
由于三人战马骏捷无比,虽有众多守卫,仍是被其势头所慑,当真抵御不住。
待奔至几名千夫长处,金琨三人手起刀落,三名千夫长立时没了性命。
那万夫长见势不妙,调转马头便逃。
在万夫长身后,又有众多守卫聚拢过来,金琨三人冲势已缓,只听得三人的腰刀劈空之声响起,发疯也似地飞舞。
但毕竟三人武功不似假和尚那般高强,对方人数太多,长槊如林般槊来,三人一时前进不得。
亨军胜在人多势众,虽打不到大盾之后,就纷纷向三人的战马刺去,那三匹战马没能挺住几时,几要同时倒去。
金琨眼见那万夫长已然逃走,趁胯下战马欲倒之时,他双脚站上马身,手中大盾猛地甩出,随后一跃而起。
那大盾正好击在万夫长所乘马腿之上,那战马也是了得,竟未跌倒,只是奔势骤减。
金琨一跃而来,那万夫长回首一望,吓得只“啊”地一声,人头已然落地。
众多亨军见一名万夫长和几名千夫长只在瞬息间便已倒毙,早已失去主心骨,丢下义军不管,纷纷逃入密林深处。
这一战义军由败转胜,端的是凶险万分。众义军此时虽士气大涨,也是损失较重,祁偌纷纷指挥门下弟子清扫战场,医治伤兵。
董邦莠奔至金琨身边,见几人安然无恙,气喘吁吁道:“七师弟,此番当真极险,你们几人没事就好。”
金琨几人相视一笑,并未搭腔。
董邦莠身后又见卢昱赶上前来,他也是一脸的煞白,显是刚从惊恐中而来,他说道:“你们……你们但有好事怎不带上我俩,害得我们吓个半死。”
董邦莠一怔,道:“有何好事?我怎不知?”
金琨几人笑声更大,王文柏更是笑趴在地。几人笑过后,金琨这才上前与董邦莠二人细细说道……
原来,在渡江之前,金琨早已看出端倪,他径直走到瞿崴和假和尚跟前,与瞿崴说道:“军师,我们几千义军一路而来,途中却只有几百亨军阻挡,这于情于理也说之不通。”
瞿崴笑道:“原来金贤侄也看出来了,我也正好在和假义士商议此事。”
金琨一凛,道:“商议得如何了?”
假和尚一拍他肩头,说道:“好个金兄弟,洒家今后可不能再把你当做个新兵,你学得实在太快。”
金琨一笑而过,假和尚又道:“钓鱼城被围困数月之久,我们堂而皇之地出城,他们竟然眼睁睁地放我们到了江边,其中必定有诈。”
金琨道:“不错,假义士所言在理。”
假和尚又对瞿崴道:“军师,上回洒家用火雷炸他们,这火雷甚是宝贵,
“还余下一小部分好生保存,今日洒家正好命青原弟子全数带上,所谓物尽其用,不如现在就用它们吧。”
瞿崴拍手道:“有火雷在此,大事已定。”遂吩咐下去,将火雷放置必经之路,欲给追兵迎头痛击。
金琨又道:“若我是亨军,定会在义军渡江一半之时予以迎头痛击。不仅渡江义军要伏击,已过江的也要伏击。”
瞿崴道:“不错,这甚合兵法,贤侄可有对策?”
金琨道:“假和尚在此用火雷对付伏兵,就让我先渡过江去,由我去对付对岸的伏兵。”
瞿崴又问道:“可需军资相助?”
金琨道:“请军师把弓箭全给了我们,并让弓箭先行运过江去,我好提前做妥安排。”
然后凑近瞿崴身边,又对他耳语了几句。
瞿崴闻后颔首不断,对眼前这年轻后生欣赏有加,又加之金琨立过军功,便让他自行行事了。
金琨行礼谢过,抢先登上一艘小舟。
金琨见小舟中只有宗阡泽、王文柏、单远和火鸿宇几人,便往岸上叫道:“大师哥、四师哥,快来与我们同乘。”
董邦莠道:“你们先过去吧,我和师弟稍后同天目派的师兄一道过去。”卢昱在他身旁也是向众人一笑以对。
金琨心知这大师哥历来胆小,他不肯先行过江,定也思虑到伏兵一事。
想到此处,便由他去了,又令其他小舟载满弓箭,缓缓过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