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你也不可如此作践自己啊!”
说着拿来一盆清水,帮他清洗一脸的伤口。
眼见伤口纵横满面,有些深可见骨,鲜血不住流出,也叫柳太不得不涕泪交加。
待得清洗完金思农的伤口,但血流依然不止,柳太便割下自己的头发,在火中烧成血余炭,敷在金思农伤口之上用以止血。
金思农缓缓道:“柳师弟,我确实是无用之人。我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让自己的女人为我而死……我保护不了我的爱妻,我当真该死……”
柳太不忍道:“金师兄,师姐是为救我而死,我心里是清清楚楚的。若你为了此事而作践自己,你叫我该如何自处?
“日后,我定当勤练武功,替何师姐报仇!若此仇不报,我如何为人?”
金思农摆手道:“不,柳师弟,你可千万不要会错了意,我绝无牵责你的意思。”
柳太道:“那你也不该如此……”
金思农道:“你也说你何师姐智勇双全,她的才智能让许多男人都自叹弗如。
“也正是因为我不及她,这才累得她孤身犯险,她定是料到,今番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这才故意骗那女魔头将我俩放了。
“待我俩远去后,她定然不愿吐露半个字,这才遭到毒手……我……我真是个废物,只盼,只盼琨儿将来不要像他爹一样无用……”
柳太略一点头,心道:“师兄的心境,我像是能理解一点儿啦。”
金思农续道:“再者,我还是个不祥之人,黑衣人随时会追杀到我的头上来。
“我若被黑衣人杀了倒没什么,但就是琨儿还在襁褓之中,你叫我如何保得他的周全?
“思来想去,我唯有自毁面容,让这世上没人认得我出,便不会再有黑衣人追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