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让她的掌心像是贴着一个小暖炉一般。
地面上花影摇曳,似有人踮着脚轻轻地溜过这块地方,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柏子仁才好奇地问程静泊:“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身后的声音?”
“好像有一点,可能是学校里收养的流浪猫。”
她放下心来,和他并排坐着,开始和他聊这十天里发生的事情,跟学长学姐做的实验,帮傅禾做的杂事,学校食堂多了什么新菜,后面一条街的小商铺有一条裙子很漂亮,她每晚都读他推荐的几本书,厚的读不下去,薄的读完了。
他耐心地听她说这些小事,顺便帮忙解决她的小烦恼。
“对了,你还记得怎么用手表辨别南北吗?”她忽然问。
他抬了抬手腕,告诉她:“其实很简单,拿手表当前的时间除以二,在表盘上找到商数的相应位置,将数字对向太阳,表盘上十二点所指的就是北。”
“我想起来了,以前地理老师教过,还有一句口诀。”
“时数折半对太阳,十二指的是北方。”
“就是这个。”她看着他,不由地崇拜,“你好聪明。”
“这个不难,记住就行,知道也算不上是聪明。”
她静静地欣赏他的脸,有所感触。
“时间不早了,再坐一会,我就送你回去。”
她虽然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老这样和他待下去,今晚过来已经是打扰他的工作,就算是在恋爱状态,也不能太任性,至少不能影响他的作息,点头说好。
“等会我开车慢一点,这样可以多留你在身边一会。”
她的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我过几天来找你。”他承诺。
这一晚如柏子仁所料,她迟迟睡不着,只好尝试阅读他推荐的书催眠,到了两点多成功有了困意。
隔天醒来快八点,柏子仁吓了一大跳,知道早晨两节专业课要点名,授课的老师一向严格,她不敢马虎,匆匆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没吃就往学校赶。
宿舍到学校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柏子仁几乎是用跑的,没跑多少路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头发如鸟窝,眯着眼睛的周必然骑车上来,停在柏子仁面前:“我载你。”
“不用了。”
“你想迟到?据我所知,你们那个灭绝师太不好对付,你迟到了可能会被锁在门外。”
柏子仁迟疑。
看出她的潜在顾虑,他很是不屑:“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遵循男女授受不亲那套?你将来不是还想做科研吗?人这么守旧怎么行?”
“我很沉的,算了。”
周必然跳下车,拽住她外套的帽子,几乎是要提她上车了,提声道:“柏子仁,你当我是文弱书生啊?”
柏子仁无可奈何,坐上了自行车,周必然刚要出发,脚没踩稳,身子一斜,幸好脚尖及时着地撑住,自言自语了一句:“真的很沉。”
“……”
周必然一路咬牙骑车,直到三号教学楼门口,一共花了八分钟。
柏子仁下车后,见周必然额头全是汗,说了声抱歉。
“今天中午十二点,我在图书馆后门等你,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来了就知道了,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柏子仁很是疑惑,周必然挥手:“快上去,还有一分钟,灭绝师太要锁门了。”
直到柏子仁的背影消失在阶梯口,周必然依旧留在原地,心想她中午应该会来吧,好歹他也满身大汗地载了她一程,她不至于无情到那份上,等她来了,他要告诉她自己的感觉。
这些天他郁闷得不成人样,向来是有话直说的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如此憋屈,纠结了一周后他想明白了,得不得的到是一回事,说不说是另一回事,如果他连心里想的都不敢说出口,未免也太窝囊了。
说出口就好了,大不了被她拒绝,他也好死了心,找回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自己。
他这样想着几乎要仰天长叹,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悲壮,明知道结果是怎么样,偏偏还要最后一搏,当然这个搏斗是自己与自己的。
哼,就连周遐然都有机会和她面对面吃饭,他要一次谈心又怎么了?完全不过分。
因为惦记着中午的约会,周必然觉得这个早晨过得太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终于等到十二点,他第一时间赶到图书馆后门,她还没有到,他静心等着,过了十分钟她还是没来。
他正准备拨电话给她,质问为什么不赴约,耳边传来声音。
“不好意思,我差点忘记你说的话。”柏子仁姗姗来迟,面带歉疚。
周必然将手机放回口袋,故作大方:“没事,约会迟到是女生的权利。”
“约会?”柏子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