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就是不走。
谢晏凛:“……”
谢晏凛没想到,在道观二十年的磨练,到最后练出来了个犟种。
——
裴绾绾最终没等到司衣和掌事,只得告知了同僚,直接去了德惠皇贵妃宫中。
谢晏衡也回了凤阳宫,但他总是隐隐忧心。
夜已经深了。庆元边给他铺被,边絮叨道:“殿下,你已经及冠了,该娶妻了。”
谢晏衡掀起眼皮看他,清明的眸子里一点困意没有。
庆元道:“娶妻好给你料理家事啊!你看看你回来这么晚,还得我给你铺被。”
谢晏衡眯起眼睛:“怎么?不愿意?”
“那倒没有,”庆元道,“我知道你宫中的人用着不放心,只能我一个大老爷们素日里可以近身伺候伺候你。但男人终究比不过女人心细。”
“您如今使了手段回宫了,陛下也承认您皇子之位了,”庆元絮叨道,“再加上您又生得俊俏,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您也该好好操心操心婚事了,这样先皇后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谢晏衡翻了个身:“不成亲。”
庆元“嘶”了一声:“但是殿下,您小箱子里多的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谢晏衡不搭话。
“算了。”庆元道,“想来就算有,你也不会告诉我。已经亥时末了,殿下快睡吧。”
他熄了灯。然而一片黑暗中,谢晏衡眸色清明,丝毫困意也无,心里不知何时俱被裴绾绾占据。
但他想了不足半刻,又摇了摇头。
那是别人的妻子。
他不能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