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多少人盯着他们,所以哪怕父母再宠爱他,也没让他少学任何一种规矩。
他算是家中男子中最小的,上头全是哥哥姐姐,只有几个妹妹与他年龄相仿。
幼时祖母尤为宠爱他,但规矩却是极为严苛,慈爱时将人搂在怀里叫心肝,要真有毛手毛脚,不规矩的下人触怒了她,也是一个眼神就能处理了的老祖宗。
其实他比起家中的姊妹已经好了许多,大户人家的姑娘们要学的规矩更多,不论嫡庶,都是要请先生入府亲授,君子六艺,姑娘们学的也不少。
更遑论还要学些女工书法音律,样样不能落下。
他记得最为清晰的一个是伯伯家的姐姐,虽是庶女,但学习极为认真,后来更是创办了绣坊,声名远播,也是远近闻名的巧手娘子。
旧日的事情如同深沉的河水,毫不费力将他拽入湖水深处。
记忆如涌动的浪潮,即将忘却的东西又若即若离的归来,离去。
其实和陆乘舟确定关系之后,他就坦白了自己许多事情。
那段时间陆乘舟极为没有安全感,每天半夜得瞧着自己睡着,才能安心。
他害怕自己一觉醒来一睁眼爱人就已经离去不在身边。
扶流玉哪怕至今也没有搞懂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但他明白自己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大概因果之间,自有一番定律,也不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窥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