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岛上,夜色如织,一缕缕银辉自天际倾泻而下,温柔地铺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佛为这古老的岛屿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梦幻的纱衣。
幽静湖畔的浅滩之上,一阵接一阵的惊叹声骤然响起,如同晨曦中惊飞的群鸟,打破了夜的宁静。
“这……这是何物?世间怎会有如此奇异之船?”
“我游历四海,却从未目睹过如此壮观之景,这究竟是何种神工鬼斧的杰作?”
甘宁,这位以勇猛著称锦帆贼,此刻也不禁仰首凝视,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面前那艘庞然大物,仿佛自远古而来,带着不可言喻的威严与力量。
“如此巍峨之巨舰,需集多少人力方能驾驭其破浪前行?”
庞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震撼与好奇。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哈哈哈,诸位此非凡物,名曰‘车船’。其奥妙在于两侧巧妙布置的巨型轮桨,非人力挽动,而是需众多勇士以足踏之,如同千军万马齐步并进,驱动轮桨旋转,进而推动巨舰破浪乘风,其速之快,力之猛,足以让任何风浪退避三舍,时速跟悬挂船帆的速度一样”
甘宁与一众将士,满怀着前所未有的好奇与憧憬,轻盈跃上车船,欲一窥这惊世之作的奥秘。甲板之下,轮桨暗藏,仿佛巨兽蓄势待发,静待号令。
一番细细打量,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众人无不被这艘巧夺天工、气势恢宏的巨舰深深震撼。
其构造之精妙,工艺之高超,恍若天授,令人叹为观止。心中暗自思量,有此神器相助,那洞庭湖畔的零星水匪,不过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试想,若我荆州水师能驾驭十艘此等车船,驰骋长江,必将所向披靡,横行无阻,无人可挡。
刘耀轻轻抚过那高耸的拍竿,指尖似乎能感受到它蕴藏的无穷力量与不屈意志。他沉声吩咐道:
“甘宁,尔等务必珍惜此番良机,让士兵日夜操练,熟悉新船之性能,磨合其战力,确保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能够雷霆出击,一展我荆州水师的雄风。”
“遵命!”甘宁等人齐声应诺,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激昂。
……
在那风急浪高的霹雳岛上,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唯余篝火旁,施琅孤身一人,手执酒盏,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愁绪,一口接一口地饮着那苦涩的寂寞。
“大哥,好消息传来,盘龙岛的兄弟们已尽数归来,此番交锋,我方的损失尚算可控。”一名忠心耿耿的小弟,踏着夜色的宁静,悄然步入军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
施琅闻言,微微抬头,目光穿越火光的跳跃,似乎穿透了眼前的黑暗,望向了远方那不可知的未来。“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曾想,昔日的甘宁,竟摇身一变,成了荆州水军的栋梁,统率千军万马,乘风破浪。此番失利,非战之罪,乃是对手太过强横,盘龙岛的兄弟们,败得并不冤枉。”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无奈的接受,也透露出对对手的深深敬意。
“大哥,他甘宁锦帆贼名声响亮,那都是几年的事情了,如今青出于蓝胜于蓝,现在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区区甘宁,何足挂齿?”一旁将领轻挑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
施琅轻抿一口杯中佳酿,目光深邃,缓缓言道:
“邓宏贤弟,此言差矣。甘宁之名,非等闲之辈所能轻视。刘耀,那位雄才大略、运筹帷幄的霸主,麾下猛将如云,皆非池中之物。他既能让甘宁在其麾下熠熠生辉,足见此人非但有勇,更有不凡之处。”
“试想盘龙岛一战,甘宁之勇武,犹如蛟龙出海,震撼四方。他对我等的威胁,岂可等闲视之?我们身处乱世,当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轻视对手之举,都可能成为日后败北之因。”
施琅心中早有耳闻,那甘宁昔日曾踏足荆州之地,意图一展宏图,不料刘表麾下未能识其真金,使之明珠暗投,转而流向江夏之滨。
但是结果没想到,江夏叛乱,最后杀了黄祖,带着江夏投靠了刘耀。
邓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之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对施琅言道:
“兄长勿忧!区区甘宁,何足挂齿?小弟愿亲自披挂上阵,会一会这位锦帆贼。
“不过,此番征战,还需借助兄长那新近改良,威震四海的四层楼船,方能如虎添翼,势不可当。”
施琅闻言,苦笑中带着几分宠溺,轻轻摇头道:
“你这小子,心思全在我的宝贝楼船上了。也罢,既你有此壮志,我便成全于你。但愿你能驾驭此船,如同驾驭风浪,让甘宁之辈见识到我等水师之威。”
“在我潜心钻研之下,虽说我所打造的楼船舰队,尚不及昔日东吴水师那巍峨壮观、五层高耸的斗舰之雄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