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面,波光粼粼之下,荆州水军与水匪的对峙已如满月之弓,箭矢悬心,一触即发。两股势力,一方依水而生,一方借水而威,各自酝酿着不可逆转的风暴。
水匪一方,舟楫如林,大小船只交织其间,混杂着几抹不起眼的渔舟,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他们驾驭着这些轻舟,如同游鱼穿梭于波涛之间,技术之娴熟,令人咋舌,每一次划桨都似乎在与湖水对话,灵活至极。
反观荆州水军,阵列严整,气势如虹。楼船巍峨,艨艟横冲,帆船轻盈,构成了一幅坚不可摧的水上长城。盾牌手屹立船头,宛如铜墙铁壁,弓弩手则隐匿其后,箭矢满弦,只待一声令下,便能让风雨变色。而这一切的精良装备,皆是得益于刘耀大人的深谋远虑与慷慨赐予,使得荆州水军士气高昂,战意正浓。
甘宁立于旗舰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那些在水面上自由穿梭的渔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轻声一叹。
“这施琅果然是颇有治兵之道!这些小舟速度极快!”
太阳高照,对岸的鼓声骤然如雷鸣般轰鸣,震颤着每一寸空气。
水匪的旗帜在风中狂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阵阵嚣叫,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暗战添上了几分诡谲与疯狂。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几抹黑影从渔船上悄然滑入波光粼粼的水面,那是水匪精心训练的水鬼。
一旁,锐利的斥候捕捉到了这一切细微的动静,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将军,敌军已遣水鬼潜行,意图显而易见,怕是要对我军的小型战船下黑手,以乱我军阵脚。”
“听说,洞庭湖的水鬼,是来往商船的噩梦,他们水性之强,足以让他们在芦苇丛与水草当中隐匿数日,最后等待时机,悄无声息的就能凿穿船底。”
甘宁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冷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是寒意森森。
“哼,全都是老子当年玩剩下的套路。”
“今日,就让这群水鬼全都给我下水去喂鱼虾!”
风起浪涌间,水匪的主力战舰如同暗夜中的幽狼,携着无数小舟的掩护,气势汹汹地向甘宁的座舰逼近,每一滴水珠都似乎承载着即将爆发的战斗气息。
甘宁,这位水上蛟龙,屹立船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闪烁着冷静与决绝。他缓缓举起右臂,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风浪。
“分兵两路,利用钳形攻势进攻,让水匪们尝尝我们荆州水师的锋利!”
随着甘宁的命令落下,荆州水师仿佛被赋予了灵魂,舰队瞬间化整为零,又迅速在两侧重组,形成两把锋利的钳子,准备将水匪的主力紧紧夹击于其中。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荆州水师新近换装的连弩,虽牺牲了部分远程优势,却在近战中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威力。
这些连弩被精心布置于高大的两层楼船之上,每一层都密密麻麻地站着弓弩手与盾牌手,他们配合默契,居高临下,仿佛是天降的神兵,将死亡的阴影笼罩向敌船。
随着双方距离的逐渐缩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至极的紧张感。每一名战士都屏息以待,只待那决定性的瞬间。
而当双方终于接近到足以让连弩发挥最大威力的距离时,甘宁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如同暴雨倾盆,精准而致命地射向水匪的舟艇。箭矢划破长空,带着破风之声,瞬间将敌舰笼罩在一片箭雨之下。
咻咻咻!
箭矢如疾雨般倾泻而下,每一声破空都伴随着水匪们绝望的哀嚎,密集的箭网无情地编织着死亡的序曲,大批水匪在这黑色的死亡之雨中纷纷倒下,水面被鲜血染红。
“全力靠近!不惜一切,加速前进!只要我们能靠近他们的防线,那些冰冷的弓弩便成了无用的长木,再无法伤及我们分毫!”
一名水匪头目,额间汗水涔涔,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高举着厚重的盾牌,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嘶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战况紧迫,每一秒的拖延都意味着更多的生命消逝。他们深知,尽管人数与船只数量上占据优势,但面对荆州水军那精准而致命的远程打击,若不改变战术,终将难逃覆灭的命运。因此,白刃相接,以人数优势淹没敌人,成了他们唯一的生路。
狂风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残酷对决助威。
水匪们咬紧牙关,一边抵挡箭雨一边奋力摇出桨,船只间的距离在双方的拼死挣扎中逐渐缩短,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近身肉搏,即将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湖面上拉开序幕。
刘耀望着两层的楼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听说东吴水军,有五层的楼船号称斗舰,一直被周瑜藏起来。
回头自己试试用万倍返还赠送给甘宁一艘楼船,要是能换出海鹘战船这样的战船,老子直接横推三国水师。
海鹘战船是南宋初的一种攻击型战船,两舷有铁板以加强防护,船首有锋利的铁质尖刺,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