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时光悄然流逝,宛城之内,夜色如墨,星辰隐于云层之后,仿佛连天地也屏息以待一场即将揭晓的密谋。
刘耀轻步穿梭于暗影之中,最终停在了徐庶的居所之外,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火下拉长,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一番低语后,徐庶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却仍随刘耀悄然步入了一处隐秘的室内,那里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深邃的目光。
“元直兄,此番,我需你扮演一出大戏,立刻前往汉中,但非真战,而是虚张声势,搅动风云。”
徐庶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不解的光芒,他深知刘耀此举必有深意。
“主公,在下有些不解,这究竟是意欲何为啊?”
正当室内气氛略显凝重之时,一阵轻风拂过,庞统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门口,他面带笑意,步入室内,仿佛为这密谋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呵呵呵,元直兄勿忧,此乃主公与我等精心布下的一局大棋。”庞统轻摇羽扇,语调悠然,“我等故意显露进攻汉中之意,实则是为了迷惑那曹孟德,让他深信不疑,我军即将倾巢而出,如此,他方才会露出破绽,而我等则能趁机而动,以奇制胜。”
言罢,室内陷入了片刻的静谧,三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流转,将这一计策的精髓缓缓铺展开来。
徐庶听后,眼中疑虑渐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
“莫非主公是想于以虚为实,让曹孟德误以为我军精锐已暗度陈仓,直指汉中,如此,他必心生懈怠,视南阳为无物。”
刘耀点了点头。
“没错,曹操一旦知道南阳无人可守,而且你身处汉中,那他必然会放松警惕!”
徐庶闻言,心中虽有不解与不甘交织,却也知此计非比寻常,遂强压下心绪,以更加平和的语调问道:“那么,敢问庞士元与主公,其后又将如何布局,以克敌制胜?”
庞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他斜倚于椅,姿态洒脱不羁,仿佛一切尽在谈笑间灰飞烟灭。
“首先,在曹操大军南下之后我军将会放弃所有汝南的地盘,南阳关亦不再死守,让出一片天地,诱敌深入,此乃诱敌之计,非败退之实。”
“曹操匆忙出击,我敢断定,他们的粮草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
“南阳关虽弃,非真失也。吾欲遣一骁将,率精锐之师,轻装简行,循隐秘小径,绕敌之后,待曹军深入腹地,疲惫不堪之时,再行奇袭,重夺南阳,犹如猛虎下山,令敌措手不及。”
“而我大军驻扎在博望,焚烧城外所有的一切能吃的东西,填平所有水井,依靠城池,消耗曹军的粮草。”
“而南阳关一旦掌握在我等手中,曹军的粮草补给就会被我军彻底截断,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给他们来个关门打狗!
“依托坚城,以逸待劳,静待曹军自困于无粮无水之境,再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破敌。”
“曹操若欲破局而出,势必再踏南阳关之险地,然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我军将呈合围之势,令其首尾难顾,腹背受敌之境,不言而喻。”
“再言博望城,昔日之弱垒,今已蜕变为铜墙铁壁,日夜加固,犹若天堑横亘。城中兵马数万,士气高昂,城防固若金汤,仿佛巨龟伏地,静待风雨。曹操若意图以力破之,非但耗时日久,且每进一步,皆是血与火的较量,必将消磨其锐气,耗损其战力。”
“若战事迁延,曹军必现疲态,军心涣散,崩溃之兆显露无疑。届时,我军以逸待劳,乘胜追击,生擒曹操,非是妄谈,实乃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水到渠成之果!”
徐庶听闻两人计划淡淡的点了点头。
“主公智谋深远,元直自愧不如,此番布局,令人钦佩。既已言尽,元直便先行告退,以备后事。”
“元直,且慢!”刘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挽留之意。
“你与蒯良先生共同研析的汉中敌情,我已细细审阅,其详尽周密,实乃上乘之作。”
言罢,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徐庶。
“待此役尘埃落定,原定之策,仍需你我携手推进。汉中之地,非你莫属,届时,望你亲自挂帅,领兵征伐,以展宏图。”
徐庶闻言,心中虽有一丝未能即刻上阵的微妙失落,却也迅速收敛心神,躬身行礼,语气坚定:“诺,主公之托,元直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厚望。汉中之地,必将成为我军囊中之物。”
“元直告退!”
随后徐庶的略微有些失望的离开了密室。
刘耀想要上前解释,但是却被庞统给拉了回来。
“此事确实是我先前欺骗了他,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和他解释一下吧。”
庞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缓缓道:
"主公,古语有云,成大事者,必以大局为重,不拘泥于细微末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