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芙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我母亲有一段时间终日魂不守舍,郁郁寡欢了,原来是因为她良心不安啊。”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母亲竟会做出夺人夫婿的龌龊事,而她自己也享受了原本属于其他人的父爱。
董至东听到这个如此悲惨的故事,心中也不禁感到难过,他拿起画轴,认真地看了看画中的人。
突然,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越看越觉得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他所说的正是画中的瑶表姐。
叶南风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丝醋意,调侃道:“只要是个女子,你都会说面熟。”
董至东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眼睛依然盯着画中人,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说真的。”
叶南风见状,也不再理会他,而是拉着周丽芙一起去拿点心吃。
而赵青阳在茶馆匆匆离开之后,便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起来,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董至东所说的话:“……至于霍年希和关世杰,越看越觉得暧昧……旁人都说他们像是亲兄妹一样,可我看她那眼神动静,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着,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完全没注意前方有个人正推着一辆板车朝他走来。
幸好旁边路过的人及时提醒道:“小心啊!”这才让赵青阳回过神来,避免了一场意外。然而,他内心的烦躁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愈发地难以理清头绪。
赵青阳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卖果脯的摊位前。看着那些果脯,他突然想起了那天霍年希带他去见的那位干姨。心中一动,他买了一些杏干后,便朝着小宅院走去。
小宅院里的仆妇一眼认出了这位男子,正是霍年希上次带来的那个人。见他手中拿着果脯,仆妇也没有过多盘问,便直接放他进了院子。
赵青阳缓缓走进院子里,映入眼帘的是邱月瑶悠闲地躺在廊道上的摇椅上,一边欣赏着外面的花花草草,一边哼着欢快的小曲儿。阳光洒在她身上,宛如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赵青阳轻轻走上前去,将手中的果脯递给邱月瑶,温柔地说:“伯母,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果脯,味道很好哦。”
然而,邱月瑶却没有接过果脯,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并不认识他一样,淡淡地回答道:“你为什么要给我买果脯呢?”
就在这时,一个丫环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轻声对邱月瑶说:“老夫人,该喝药了。”
但邱月瑶却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大声说道:“我不想喝,你们的药好苦、好难喝,我才不要喝!”
丫环显得有些无奈和为难,她试图劝说邱月瑶,但邱月瑶态度如同顽皮的孩童,说不喝就是不喝。
赵青阳看到这个情景,主动走上前去,对丫环说:“让我来试试吧。”
丫环犹豫了一下,看着赵青阳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将汤药递给了他,然后如释重负般转身离开了。
赵青阳坐在邱月瑶身边,将汤药端到她面前,耐心地哄道:“伯母,您乖乖把药喝了,我就给您吃果脯好不好?”
邱月瑶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依然没有伸手去拿汤药。
赵青阳将温热的汤药轻轻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眼神诚挚地看着邱月瑶,温和地道:“其实我这次前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下关于您干女儿的事情。”
邱月瑶脸上闪过一丝警惕和困惑,皱起眉头问道:“干女儿?什么干女儿?我可没认过什么干女儿啊!”
赵青阳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就是那个叫希儿的姑娘呀。”
邱月瑶依旧一脸警惕地望着他,眼中流露出怀疑与警觉,语气生硬地回应道:“希儿?你问希儿做什么?难道你是府衙的人?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说着,她突然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想要远离赵青阳。
赵青阳急忙挥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并快步走到邱月瑶身边,安慰道:“不是这样的,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府衙的人,我只是想了解一些关于希儿的情况而已。”
邱月瑶却躲到了墙边,声音带着哭腔,大声喊着:“你们这些坏人,不要抓走希儿,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赵青阳赶紧走上前去,温柔地对她说:“我并不是来抓她的,我是她的意中人。她之前曾经带我来这里见过您呢,还记得吗?”
听到这句话,邱月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着赵青阳,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然后渐渐平静下来。
赵青阳见她情绪稳定了些,便轻轻地将她扶回到摇椅上坐下,接着拿起那碗已经凉了一些的汤药,轻声说道:“您先把这碗药喝下,我们可以慢慢聊聊。”
这次,邱月瑶听话的将汤药一口喝完。她自己伸手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药汁,然后看着赵青阳说道:“我们希儿是个好女娘,但是她命苦。”说完之后,她突然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