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年希忍不住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公子,对付这种人我真的没办法了。”
关世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没有办法的,不要着急。这一局,我们就先让他一步。这样吧,你去回复赵青阳,你说我们全照傅国礼的条件,向他买铺子。”
霍年希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关世杰,似乎不理解他的意图。只见关世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只要靠近它身边,将来我们就有很多机会,挑选它身上最肥最嫩的肉来吃。”
霍年希仍然有些犹豫不决,她皱起眉头,思考着关世杰的话。
关世杰见状,继续解释道:“好,既然市价不卖,我们就用低于市价的价钱来买下它。”
霍年希惊讶地望着关世杰,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太明白他这句话里的含义。她静静地等待着关世杰进一步解释。
关世杰向她解释道:“据我的了解,马家至今仍未放弃收购傅家的铺子。所以我们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立刻买下那间铺子。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慢慢地、一块一块地将它分割开来,慢慢吞噬掉。节省下的银子,我相信足够用来收买那些无知的仆役们。”
然而,霍年希却轻轻皱起眉头,忧虑地说:“其他人或许还好说,但那个赵青阳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啊!”
关世杰不屑地笑了笑,冷笑道:“哼,傻丫头,这世上哪有人没有价码?像那种只会看家护院的狗,要是不能收买,那就直接杀了了事。”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令霍年希心中猛地一惊。
接着,关世杰又补充道:“眼下,你需要保持冷静和镇定,不要露出丝毫破绽。等到时机成熟时,再狠狠地给他致命一击。”
听到这里,霍年希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回到刺绣店的周丽芙也沉默着,她坐在店里听着仆妇们的闲聊,其中一个仆妇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曾经的花楼头牌郭婼最近出来哭诉,说自己被熟客邀约去吃茶的时候,被玷污了。之后那熟客就一直要挟她要跟她和好。”
另一个仆妇鄙夷地哼了一声:“真是不知羞耻!像她这样的女子,本来就是不洁之人,还装什么可怜。如果多出几个这样的妇人,这世上的清白人家可就要被弄得乌烟瘴气了。”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老仆妇叹了口气,接口道:“其实那些被玷污的妇人也是无奈啊。她们不敢让旁人知道这种事,只好一直被那歹人胁迫,不是勒索她银钱就是逼迫她再做那事,总之就很难逃出这些歹人的魔掌。”
其他仆妇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有人感叹道:“那妇人岂不是很惨?”
老仆妇点点头,道:“是啊,尤其是那些软弱怕事的妇人,最容易被歹人拿捏得死死的。而且,如果那妇人的丈夫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扫出家门。”
仆妇甲道:“那也没办法,做丈夫的知道了这事之后都很难忘记,只好和离,再也不见这个妻子了。而且旁人的闲言啐语也让他们很难过日子了。”
听到这里,周丽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独自走到内房,脑海里不断的回想起刚才仆妇们说的话,又想起了赵青阳对她的好,心里头忽然涌起了对丈夫的愧疚感。
她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赵青阳,他那么信任她、爱护她,可她却没能保护好自己,让他蒙羞受辱。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赵青阳的体贴入微,周丽芙不禁泪流满面。
就在她难过自责的时候,小厮突然跑进来说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放在门口。周丽芙疑惑地接过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我知道你在浮城发生的事。既没有署名,也没有其他线索。
周丽芙心中一惊,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这封信,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她不禁想起刚刚仆妇们谈论的那些话,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而此时,她的思绪已经完全被打乱,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头脑变得更加茫然不知所措。
周丽芙看到那封信后,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她颤抖着手拿起信,心里不断猜测着信中的内容。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每一个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紧张和害怕。
周丽芙紧紧地握着信,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知道这封信很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但她却无法逃避。
她缓缓地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当她看到信纸上熟悉的字迹时,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绝望。她认出了这是陆昀的笔迹,心中不禁一阵刺痛。
她用力地将这封信捏皱,试图将它揉成一团。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想要将这封信撕得粉碎,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恐惧。但理智告诉她,如果她这样做,只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甚至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于是,她最终选择了将信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