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国礼是赵青阳的一个非常远亲的叔父,但这层关系非常的远,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疏远到在祖父辈那代几乎没有往来的程度,这也是叶文浩有一次偶然听傅国礼提起的。
然而,由于赵青阳的祖父和父亲都已离世,他也难以考证这段亲戚关系的真实性。不过,他一直对傅国礼这位长辈怀有深深的敬意,认为他能独自一人支撑起庞大的傅府之余还一直保持着自己做人做事的初心,这实属难能可贵。因此,当他得知傅国礼病倒后,毫不犹豫地迅速前来探望。
赵青阳提着一些新鲜的时令水果来到傅府,傅府的丫环细心地引导他进入内房。
一见到傅国礼,赵青阳恭敬地向他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表达自己的问候。
傅国礼微笑着回应道:“看到你来,我就放心了。”
赵青阳关切地询问:“您身体还好吗?叔父。”
傅国礼连忙示意床边的一把椅子,并温和地说道:“我没事,快请坐吧。”
赵青阳顺从地坐在椅子上。
傅国礼笑容满面地说:“贤侄啊,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赵青阳笑着说道:“叔父您老是和我这么客气,我真是受之有愧啊!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和您聊天,叔父。”
他说的这倒是实话,赵青阳父亲去世的早,早年母亲要经常为生计忙活,并没有太多时间与他谈天说地,加之他母亲见识浅薄,实在是聊不上两句话,所以他更加对傅国礼这样睿智的长辈感到是欢喜。
傅国礼听后有些受宠若惊,他问道:“真的吗?”
赵青阳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当然是真的啦!我还记得我读书的时候,先生教书时,我总是忍不住偷偷地看那些有趣的小画本。而当我长大后,听到关于您的事迹时,我觉得您就像是那些故事中的大侠一样,能够拯救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
傅国礼微微一笑,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可惜啊,这个大侠现在已经老了,我的腿脚功夫都不如从前了。而且,傅家里的子侄们良莠不齐,外面又有那么多敌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你说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赵青阳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回答道:“我想既然您能唤我过来,想必您一定有很好的应对策略了吧?”
傅国礼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唉,也谈不上是什么特别好的对策,我只是不想亏待了大家。毕竟我们傅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府上的每个人都功不可没。所以我打算把我名下的一部分铺子按照他们的功劳大小分给他们,你觉得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赵青阳沉思片刻之后说道:“这样做的确可以让大家有信心,也能稳定住人心,但我个人认为,这个策略的平衡度要把握好才行。”
傅国礼听后,立刻问道:“你对这事是否有兴趣来帮助我处理呢?”
赵青阳完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是委婉地拒绝说:“叔父,说实话,我对买卖这些事情确实一窍不通啊。”
傅国礼则表示:“你可是我看重的人,我的眼光绝对没错。至于报酬问题,既然现在我生病了无法工作,那么我那份月银不如就直接给你好了。”
听到这里,赵青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傅国礼接着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而且,你也需要给自己更多的选择和机会不是吗?”
赵青阳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缓缓地回答道:“好吧,叔父。如果你愿意写一份证明书给我,我会帮你处理此事。”
听到对方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下来,傅国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哈哈,甚好!果然是个痛快人啊。待你帮我办妥此事后,我还有一事相托。我想让你帮忙想办法把我手中的铺子都给卖出去。前些时日已有一位商贾来找我商谈过,他们给出的价格还算不错,但对于我这个老人家而言,钱财已然不是那么重要了。”
傅家如今已积累下了丰厚的财富,傅国礼的子女们无需再为生计担忧。然而,他们并非擅长经商之人,若继续保留这些铺子,恐怕日后只会成为亏损之源。况且,商贾的社会地位终究不高,因此他期望在自己离世前,能够将大部分的铺子脱手,仅保留少量以收取租金即可。
赵青阳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与赞同。
傅国礼接着说:“咱们傅家做生意,最为看重的便是双方自愿、公平交易,绝不能使用任何卑鄙手段去逼迫他人。而且,我们所赚取的钱财都会拿出一部分用于行善积德,这也是你日后工作中的关键所在。”
这话让赵青阳紧紧记在心里。他离开傅府之后就去了书局找了些关于商贾买卖的书籍,打算多多了解这方面的事。回到赵府之后,赵青阳将这事全部告诉了周丽芙,他叹道:“其实我们在这世上就好像一只棋子一样。”
周丽芙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而你是一只車,我是一只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