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当下福了福身,而后走到尤三姐的身边,屈指,用力的点在尤三姐的左肩上方。
穴道刚一解开,尤三姐立刻跑向尤老娘那里,立刻开口辩解道:“娘,我真的不是故意去推佩姨娘的。我当时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为何,膝盖忽然一麻,就跌了下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
“知文,把人都给我带出去。”贾蓉可没有兴趣在这里听尤三姐的辩解之词。不管这是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故意的也好?纯粹的意外也罢?横竖尤氏三母女,都在这里留不得。
知文福了福身,应了一声,而后就走至尤氏和尤老娘的身边,开口说道:“太太,老太太,请恕奴婢无礼。”说着伸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尤氏是早就已经习惯的,甚至在听见贾蓉这话后,她的面色上闪过一丝的轻松之色,扶着银蝶的手,便往外走去。至于尤老娘,见尤氏都出去了,她们也不敢停留的,自然也是都跟着出去了。
待到她们离开后,贾蓉把先前的那个青瓷瓶拿出来,交给知秋,说:“等一会儿,把这瓶子里这颗续命丹,温水化开,然后喂佩姨娘吃下”
“是。”恭敬的接过瓷瓶,知秋应答了一声,自是去办不提。
交待了知秋过后,贾蓉便也走到外面。
此时尤老娘和尤二姐正在安慰尤三姐,倒是尤氏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们母女三人,神情似乎很是不悦,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贾蓉勾了勾嘴角,直言开口说:“母亲,不管佩姨娘如何?这样的尊客,我们府里可是容不得的?再者外祖母她们在这里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的话,没得被人碎了嘴,您说呢?”
“蓉哥儿……”
尤氏这里才张了张嘴,便听尤三姐有些尖锐的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不长眼睛,非要站在下面,我这才一时不察,撞了她。佩姨娘不过是个婢女出身的姨娘罢了,身份卑|贱,你就是为了这个赶我们走?凭什么?我大姐才是宁国府里的当家太太,你不过是个小辈儿,如何……”
“住嘴,你给我住嘴。你在这里浑说什么?你把佩姨娘害的如此?孩子眼见就要不保了,你到还是有理了不成”尤氏眼见尤三姐越说越不像话,而一旁的贾蓉的脸色也随着尤三姐的话越来越冷,立刻开口大声呵斥说道。
早知道尤三姐是这样的德行,当初任由继母说的再怎么可怜,自己也不该接她们过府里。她们母女简直就是自己的灾星……
贾蓉向来都是没有耐性的人,听了尤三姐这样的话,他要是能忍下来,就不是贾蓉了。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得,一鞭子就扬了过去。
‘啪’的一声,正中尤三姐的嘴角边。
尤三姐只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张了张嘴,发觉她疼的连说话都说不出,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贾蓉。
“你说的倒是一点都不错的。佩姨娘确实是婢女出身,是个姨娘不错。但她肚子里怀的却是我贾家的孩子。佩姨娘是不金贵,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金贵。你这里谋害了我贾家的孩子,还居然敢这么理直气壮,我就纳罕了。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底气?敢说这样的话。真的以为你是母亲的妹妹,我就真的不敢拿你怎么着了是不是?说穿了,你母亲也不过是母亲的继母,你,也不过是她的继妹,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论到出身,你又能比佩姨娘强上多少。还真是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贾蓉冷笑说道。而后慢悠悠的把鞭子在手上卷了卷,又接着说道:“既然不愿意离开?没问题,我成全你。”
“在这宁国府里,竟是是谁当家做主,你很快就知道了。”眼睛阴翳的看着尤三姐,片刻才侧头,接着说道:“无期,去把尤三姑娘给我关到柴房去,且等父亲回来后再行处置?到时候是送官究办,还是其他的?随他。”
无期立刻抱拳,应了一声是。对身后挥了一下手,自是有两个形容粗壮的粗使婆子走出来,不容分说的把尤三姐从尤老娘的身边强行的扯了过来,从身上摸出一方帕子,一把堵在尤三姐的口中,而后两人一左一右,强行的压着尤三姐就要出去。
尤老娘早在贾蓉一鞭子打在尤三姐脸上的时候,就愣住了,此时又听见贾蓉如此不善的话,方才回过神来,心里是彻底的慌了,立刻冲过去,一把抱住尤三姐,转头对贾蓉疾声说:“蓉哥儿,蓉哥儿,三姐儿刚才的话并非故意的。念她年纪小,不要与她计较。我让她赔不是。”原来大姐儿所说的都是真的,这府里暗里传的那些话,也都说真的。蓉哥儿,蓉哥儿真的是这么可怕的人。原来,宁国府里,当家做主的根本就不是贾珍也不是大姐儿,而是蓉哥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可以,绝对不能让人把三姐儿带走,不然的话还不定要发生什么事情呢?立刻尤三姐,厉声道:“你个真真的孽女,在这里胡说什么?还不快些给蓉哥儿道歉。”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我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