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天不知道自己妈咪的样子吗?”
陈伯闻言一脸惊讶,“但这不可能吧,傅总这三年一直在找小天的妈咪,所以傅总怎么可能没有照片,否则怎么找人?”
原来陈伯也不知道小天妈咪的事。
林薇薇拧眉,也没再多问。
很快,晚餐煮好了。
陈伯一边将汤从锅里盛出来,一边道,“林小姐,那你去楼上叫小少爷下楼吧,剩下的汤我来端。”
“好的。”
林薇薇颔首,走出厨房,来到二楼。
这是她第一次上二楼。
二楼一共有五间房。
只有一间开着,而小天正坐在里面写作业。
一张小床、一个书桌,还有整整一面墙的书柜,如果不是床柜上摆满了变形金刚,林薇薇几乎要以为这是一间成人的房间。
“坏阿姨,是要吃晚餐了吗?”小天闻声抬头,问。
“嗯。”
“哦,那你再等我一下下,我还有一道数学题就做完了。”
小天埋头奋笔疾书。
林薇薇走进去,不禁看向他身旁的书墙。
真的全是书,从童话书、十万个为什么、再到天文地理科学都有。
而且很多书是两个版本,一个中文版,一个英文版。
林薇薇汗。
她这辈子读的课外书,好像都没有这墙上的多。
等小天阖上作业本,林薇薇忍不住问,“小天,这些书,你看了
多少了?”
小天笑,“看了三分之一了,爹地说,等我看完了,把这些书捐出去,再给我换新的。”
林薇薇,“……”
小天嘿嘿一笑,牵住了林薇薇的手,“坏阿姨,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爱看书,可爹地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假如你没有手握黄金的能力,那就一定是书读得少,以后晚上,我很欢迎你来和我一起看书哦。”
“……”
那她还是看设计书吧,她对这种偏理工科的东西真的不感兴趣。
而男孩子好像都喜欢这些。
或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
“好了小天,我们先去吃饭吧。”
林薇薇低头,突然注意到小天的书桌上有一幅素描画。
那是用简单的铅笔勾勒的,是一个小婴儿,眼睛还闭着,趴睡在一朵白云上,而小婴儿的背上还有一对翅膀,看上去就像一个天使。
林薇薇不知为何心尖一震,呆呆问,“小天,这幅画,是谁画的?”
小天得意地笑着,“这是我妈咪画的,我妈咪在我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画给我的!”
唦唦,唦唦……
好像有素描笔画在纸张上的声音,像洪水一样灌在林薇薇的耳膜,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坏阿姨,我妈咪还给爹地画了很多画哦,你来看!”
小天又牵起林薇薇的手,带她走到
了对面的房间。
当门打开,林薇薇震惊了。
满墙的画纸,竟然全是傅西爵。
侧面的、45度的、正面的。
光影下、窗边。
笑着的、严肃的。
而只要是正面的,那双眼睛,一定都是深情地注视前方,仿佛凝视着自己最深爱的人。
砰砰,砰砰……
林薇薇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急跳着,她的脑中终于从空白一片,变成好多笔尖在动的样子。
嗡……
耳朵里的唦唦声,突然像耳鸣一样,刺穿她的耳膜。
疼得她眼前一黑,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头。
“坏阿姨,你怎么了?”
小天吓了一跳,赶忙扶住林薇薇弓下的身体。
林薇薇面色苍白,好久,脑中黑暗全部褪去,头不疼了,耳朵不疼了,但却也什么都没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刚刚脑子里划过了什么。
“坏阿姨,你究竟怎么了,是额头上的伤口很疼吗?”
小天急急的嗓音穿入耳膜,将林薇薇的神志拉回。
她懵懵地低头,看着小天急切的脸。
“嗯,可能是伤口突然发疼了。”林薇薇勉强笑了笑,“小天别担心,阿姨现在已经不疼了,我们下楼吧。”
“嗯。”
林薇薇转身,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房间里,除了满墙傅西爵的画像,正当中,还有一个画架。
那画架明显是旧的,木
质已经斑驳,上面没有颜料、没有画盘,只有一张画了一半的素描纸,以及一支只剩一半的铅笔、橡皮。
画纸上,依旧是傅西爵,已经勾勒出了轮廓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