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不安全。
“别用一双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封淡淼满足的抹干嘴边的津/液,意犹未尽地再次凑近有鱼,但实在不喜欢有鱼一副好似被欺负的模样。
有鱼谈不上害怕,只紧张得向后退了几步,皱起眉头抽动脸上的肌肉,乖觉地换上另一种眼神,却弄出一副画风奇特的表情。
封淡淼崩溃地捂着额头,有点奈何不了有鱼:“别用斗鸡眼看着我。”
算了,有鱼觉得还是撇开头去比较美观。
封淡淼深沉地说道:“如果我再骗你一次,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你说什么?”
有鱼的语气一下子结成了冰,莫非刚才的一个吻又是在开玩笑,有鱼当即推开封淡淼。
封淡淼的头忽然犯疼,一阵冗长的刺痛袭来,他疼得捂住了脑袋,紧紧闭着双眼,直到痛感慢慢散去,方睁开眼睛急急的喘息。
在他说完那句话过后,对于自己病痛,有鱼没有任何表示,没有任何的怜惜。此刻,封淡淼终于明白了有鱼不会再原谅自己第三次。
封淡淼望着远处,木愣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伤感,仿佛在自言自语:“你之前跟我说你的噩梦,我心里还取笑你,可是那天穆朗跑来求我,我忽然笑不起来,因为你的噩梦居然成了现实。我错了,原谅我的私心,我不该带你出来,让你成为北僚的逃兵。”
有鱼神色凝重起来,拽住封淡淼的衣襟质问:“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封淡淼耳畔回响起兵戎相触的声音,眼珠子微微颤动,咽下一口气:“苍鸾向北僚宣战了。”
有鱼脑海里蓦地一片昏黑,麻木地松开了手,颤颤地站起身子发愣。等到意识渐渐清晰,感知北僚岌岌可危时,有鱼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无力地朝封淡淼踹了几脚,“所以你们合起来骗我,骗我出来找水源?你才是逃兵!”
封淡淼按住有鱼的肩膀,解释道:“你害怕战争,你一直想过安宁的日子,我想你好好的不想你再有闪失。如果可以,你认为我想放弃北僚吗?可是苍鸾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北僚正面战场打不过苍鸾,背地计谋敌不过王阳,我们用什么取胜,若是能赢,我不会带你逃出来,如果你被苍鸾抓到,你以为你能活么!”
“不,不行…我要回去,我不是逃兵…”
有鱼脸色变得苍白,胡乱地摇着头,朝封淡淼怒吼了一声,恐惧地哽咽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前面是地狱,他也要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握蛋他还小,他是我侄儿,是我亲人!”
封淡淼跟上去搀住步子不稳的有鱼:“既然你执意回去,我陪你。”
“我不要一个逃兵陪伴。”有鱼推开了封淡淼,擦干无用的眼泪,鼓起劲向自己的马走去。
封淡淼拦在有鱼身前:“你不肯原谅我?”
有鱼冷面无情,讽刺地说道:“我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有鱼骑上马,封淡淼焦心地跟在他身后。有鱼不是不需要封淡淼,可有鱼真的不想他卷入这场战争中,朝封淡淼怒吼:“你滚,北僚不需要你!”
“我不看护北僚,我只看护你。”
有鱼心头一震,两行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敞流出来。只这一句话,有鱼足以忘却过去种种来相信他是爱自己的。有鱼下了马扑进封淡淼怀里,封淡淼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句话都跟梦中一模一样,此时此刻仿佛就在那个有着地狱的梦里,因为有他的存在,自己才不至于绝望。
封淡淼拍着有鱼的肩膀抚慰道:“别怕,我守护你。”
“可我不想让你掺进来,你可以好好活着。”
“你不知道我在鹿州是如何度过两年行尸走肉的生活,如果你一去不返,活着就是地狱。你从天上掉下来时,我不信你会成为天子;你拿到刑帝玉玺时,我也不信你是天子;直到现在你跟我说你要回去,我信了。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兑现替你打天下的承诺。”
封淡淼垂下了头,深深的一个吻落在了有鱼的眉心。
有鱼信以为真,单纯的扬起一丝笑意,吸了吸鼻涕天真地问道:“所以我们不会输对吗,大将军?”
封淡淼给有鱼擦了眼泪:“只要你相信我,就不会输。”
“我永远相信你。”
“郁有鱼,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无条件的相信我。”
“我发誓,一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