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了？”
“没有啊！他们说他们的闲话，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碗馄饨，你只吃了两个；一笼小笼包，只吃了一个，以前不都是一扫而空的吗？”
“哪有？女孩子嘛，要保持苗条，吃东西不是应该矜持一点儿吗？”我故作娇嗔。
凤羽看都不看我，继续问：“是因为薛婉儿吗？四岁的那个薛婉儿心悸而死，你长得与画像那么相似……”
四岁那年，师父下山游历，从京郊死人堆里救了一个心悸未死透的小女孩。
原本，我以为我引发心悸的原因，是与大师姐争夺灵宠掉进冰湖。
不曾想这具身体从小就患有心悸，只是在我懵懂的时候，被师父治愈了，遭遇极端情况，还是会引起小时候的毛病。
我挥了挥手，试图赶走那些回忆，及时打断了凤羽的推测：“凤羽，你看，我嘴角的朱砂痣，不见了吧？”
指着刚褪祛了朱砂痣的嘴角，我笑了笑问凤羽：
“我今晨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照镜子，你看，我在阵法中，容貌会趋向画像中的薛婉儿，这也不奇怪。现在不是走出来了嘛！”
凤羽默了默，不再揪着上面的话题，丢下筷子，起身：“我吃饱了。”
“嗯，我们走吧，去找清影师兄再给我一张符咒，从前我还看不上他那些黄纸，昨晚那张却救了我一命。”
路过薛府，昨日的富丽堂皇如今白茫茫一片，入目皆是白布，我拉着凤羽匆匆走过去。
凤羽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懂事地没有开口询问为什么。
走到一处绿树成荫的幽静地，凤羽迟疑地开口：
“你可以教我法术吗？”
“我？”
我挠了挠头：“我就是个半吊子，我师父可厉害了，不过他现在不收徒弟了，嗯，大师兄得到了师父的真传，我去求求他，说不定他可以收你做徒弟。”
“我不要他们教。”
“呃，你怕我大师兄太严厉了？他看起来是很凶，可其实他对师弟妹们都很好的。他还没有收徒弟呢，你拜他为师，也可以做大师兄了。”
“那我叫你什么？”
“师姑？呵呵呵，小师侄，我还没有晚辈呢！”
“哼，我不要别人教，如果你不想教我就算了。”凤羽抽出小手，快步流星走进树林。
“唉，急什么呀？我又没说不教你，不是你之前嫌弃我不会御剑嘛！那，先说好了，教的不好别怪我。”
我追过去，扯着凤羽的袖子：“你慢点儿走，又不赶路，唉，你怎么突然想学法术了呢？”
凤羽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想再被你推出门外。”
我白了他一眼：“呆子，那不是为了保护你嘛。”
“我想成为今后召唤符咒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凤羽眼神坚定地一字一顿说着。
我愣了愣神，发愁道：“噢，那你得好好学习，至少要学得比我厉害。名师出高徒，你跟着我学，也学成一个半吊子怎么办？”
“呦，花肥妹妹要收徒弟啦！”一阵清风吹来，一道红色的窈窕身影在绿树环绕中尤为引人注目。
“倾城姑娘，好，好久不见。”
“也没有多久吧，在你骗我之后，时间不过须臾。”
“呃，”糟糕，我心道不妙，转着眼珠，回忆自己什么时候骗了这花妖，“倾城姑娘，你看这里风景宜人，凉风习习，我们，不如边走边聊？”
“聊？哼，花言巧语，又想再骗我！”
“什么花言巧语，不不不，在你面前，哪有言语比得上花？只要你一出现，世间所有的花都失去了颜色。”
“哼，巧言令色，我看你又想做花肥了！”
“我这样子做花肥发挥不了价值，我还要帮你寻找那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呢！”我谄媚地对着花倾城笑笑。
“那你怎么还不找？”
“这不是正在路上吗？好不容易等到你，花姐姐饿不饿？我们走出这片树林去找点儿好吃的吧？”
“尽想着吃。”
“花想花肥，人想人肥，咱们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找人呢？倾城姑娘，我听说那边镇子上有一家卖烤鸭的百年老店，隔着好远就能闻着香味了，我们去尝一尝吧？”
我讨好地拉着花倾城的手，冰肌玉骨 自清凉无汗，“倾城，你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花倾城甩开我的手：“别碰我，牵你的小徒弟去吧。”
“我不是她徒弟。”凤羽别扭地纠正。
“噢？那要不，做我的徒弟吧？我的能耐至少比你这个半吊子师父大一些。”
“不要。”
“哼，我还不稀罕呢，若不是看你有几分灵气，谁要搭理你？”
“唉，小心！”不远处一片白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