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刑警和法医都赶过来了。
一小时后,他们分工合作初步完成了取证。
两小时后,救援队把附近搜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果果和绑匪的身影。
容县属于相对落后的县城,事发的地点没有安装监控录像。果果和绑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
从中午一直忙碌到天黑,刑警该搜证的都搜证了,提议结束这次的行动。
只有苏婉君独自一人站在围栏旁边,吹着冷风,一动也不动。她忘了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了,只记得沈嘉伟上来后说得第一句话。
“法医……在翻侧的汽车里,发现了果果的手表。”
手表上沾了一点血迹,不算很多。法医已经取样回去进行化验,很快就能确定血迹的主人是否就是果果。
“我们先回家吧,法医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沈嘉伟打破了沉默,脱下外套帮苏婉君披上。
她被裹得像粽子一样,只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
哭过以后,眼泪风干了。苏婉君就像三魂不见了七魄,神色木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婉君……”沈嘉伟很担心苏婉君,上前拉了拉她的手腕重复了一遍:“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在这里积蓄等下去也没用,要是着凉生病了怎么办?”
苏婉君仍
旧一动也不动,如雕塑一般站在围栏前。天色已暗,她根本看不清脚下的风景。
可是她很执着留在这里,说不定下一秒就能找到果果呢?
“婉君!”沈嘉伟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忍痛说:“你这个时候不能倒下来,先跟我回家休息!即使果果的手表落在车里,也不代表那些血迹是他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一句话,成功把苏婉君的情绪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不要回去……果果一定就在附近,我要去找他!”苏婉君情绪激动,用力挣脱沈嘉伟的手。
越是挣扎,男人抓得越紧。他顺势抱住了她,声音透着无尽的悲伤:“婉君,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这两天,苏婉君流了这辈子最多的眼泪。她从没试过这般无助和绝望,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待她?
有什么事情冲着她来就好,果果才六岁……才六岁!他是无辜的,那些绑匪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嘉伟,怎么办……要是找不到果果了,我该怎么办?”苏婉君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幽静的山谷里,只剩下她的哭声。
在场的人听到了,无不觉得动容。就连左宁也红了眼眶,转身走向人群问刑警要了一支香烟。
“我们晚上加班再找吧,绑匪受
伤了跑不远。”刑警走拍了拍左宁的肩膀,淡淡地说。
左宁不会抽烟,呛得拼命咳嗽:“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如果可以,告诉我们更多关于果果的事。”
哭累了,苏婉君在沈嘉伟的怀中晕了过去。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体力早已无法支撑到现在。
还好随行中有医护人员,他们合力把苏婉君抬上了救护车。检查过后,诊断她不过是低血糖晕倒而已。
“沈总,要不你们先回去。这里的事,交给我来负责。”左宁小声劝说。
担架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即使睡着眉头都是紧皱着的。沈嘉伟的视线一秒也没有离开过她,淡淡地说:“好,麻烦你有果果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说话,上天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假如他给了你一样东西,就会同时带走你另外一样东西。
苏婉君以为与沈嘉伟重新走到一起,往后余生就平平淡淡地度过。她从不知道,这般绝望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果果失踪后的第三天,苏婉君的世界就像坍塌了一般。她把自己关在果果的卧室里,不吃不喝,坐在床边发呆。
无论沈嘉伟怎么劝说,她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听不进去。
“婉君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梁美怡透过门缝看着床上的女人,心情沉重。
沈嘉伟轻轻摇头,小声应说:“那天从容县回来以后,她整个人都变了……无论我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吃饭。”
“让我试试吧。”梁美怡从左宁嘴里得知果果的事,下了飞机马上赶过来。她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苏婉君的身上,心里难受得很。
把托盘递给梁美怡,沈嘉伟叹气说:“麻烦你了。”
突然想到什么,梁美怡追问道:“手表上的血迹,已经证实了吗?”
“嗯,是果果的。”沈嘉伟如实应说。这件事,他还没告诉苏婉君,不过按照如今的情况看来,她已经猜到了。
警察已经把出事地点附近仔细搜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