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人影缓缓从墙边走出,抬眼一瞧正是贝勒爷无疑。
贝勒爷:“南卿姑娘好功夫,好身手。”
南卿:“贝勒爷过奖了,一些三脚猫功夫,防防身而已,实在不足挂齿。不过贝勒爷到此,是还有什么事吗?”
贝勒爷淡笑,脸上的神情透露着丝丝运筹帷幄的意思。
贝勒爷:“是我这个侍卫,武痴一个,最是喜欢与旁人切磋比武。今日见到你们,他便求到我跟前,还同我说,你定是队伍中功夫最高的那一个。起初我还有些不信,不过见了南卿姑娘刚刚一拳,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南卿:“贝勒爷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会的那几招,也都是家中哥哥教的,怎么能与您的大内侍卫相比呢?”
两人始终打着机锋,直到空气沉寂一瞬后,贝勒爷才重新开口。
贝勒爷:“我猜南卿姑娘,绝非泛泛之辈。刚刚我从外带回消息时,南卿姑娘像是早已知情一般,表面没有一丝波动,更没有一丝诧异所以南卿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身份被质疑,南卿也没有慌乱,反而一笑而过。
南卿:“哦!贝勒爷是说这件事儿啊,这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实在是哥哥在家中教过,无论遇到何事都不可大悲大喜,要能藏得住事。我这也是行走江湖,一些拙劣本事,唬人用的,不入眼!”
南卿回答自若,方方面面都叫人挑不出错漏来。可贝勒爷也是久经世事的,谁是故作高深,谁是真的有底,那是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贝勒爷:“像南卿姑娘这种人才,无论跟在谁身边都是屈才的,不知有没有离开长沙去别处转转的打算?不若考虑考虑在我东北落脚可好,我立即去命人准备上一处宅子,定不会比我这处差如何?”
南卿诧异,贝勒爷这种身份向来最在意阶级,即便大清亡了,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高人一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磨灭的。
能够说出这种话,显然是真的想留下自己了。
南卿莫名,轻皱眉头。
南卿:“贝勒爷这是何意?我愚钝,实在有些看不懂了。”
贝勒爷:“没有别的意思,我喜欢广交好友,对于能人异士更是崇敬的很。得知南卿姑娘只是凑巧在长沙落脚,便想叫你也瞧瞧我东北的风光。”
哦莫!原来是查她底了。
想来以贝勒爷的身份和手段,能查到的表层消息是都查到了,就是不知道深一层的查到多少。
南卿:“贝勒爷厚爱,我记下了。不过我暂时没有离开长沙的打算,就只能辜负贝勒爷的一番美意了。”
话音落,南卿见贝勒爷好似没别的事了,便转身欲走。
可身后拳风袭来,南卿歪头一躲,随后不疾不徐扑向对手,一拳轰向对方腹部。两人都是练家子,对方也很快错身闪开,可南卿胜在身姿迅捷,她巧妙利用优势快速移动,时而跳起,时而翻滚,如同鬼魅一般。一拳一拳挥出,带起一阵劲风,随后拳拳到肉的声音不断响起,双方的攻击几乎同时到达。
对方闪避不及,被打的后退几步,嘴角溢出血迹。而南卿则是站稳脚步,挑挑眉后挥了挥自己打痛的手掌。
南卿:“可打够了?”
侍卫抱拳行礼,南卿同样点点头。
侍卫:“多有得罪,受教了。”
南卿:“无妨。”
笑话,没有贝勒爷的允准,这个侍卫绝不敢动手。如今不仅动了,还直直打的分了胜负才罢手,明摆了想试她的深浅。
不过她倒是不将这事放在心上,说白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渣渣。
不论贝勒爷是想拉拢她也好,试探她也罢,她都有足够的实力刚回去,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
再说她异能都没用呢!真正的大底牌都没拿出手呢!她怕个吊!
都是弟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贝勒爷:“好功夫!”
南卿:“险胜而已,况且想来是侍卫大哥手下留情了,不然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够看的。”
贝勒爷:“你真是太谦虚了,若你这都是三脚猫功夫,我身边这群人不就成了酒囊饭袋!”
南卿笑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没了继续纠缠下去的心情,这次是真的要回屋睡觉了。只是在她走前,她还特地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房间。
南卿:“贝勒爷,这次我能走了吗?”
贝勒爷面上讪讪,立马开口。
贝勒爷:“南卿姑娘请便,今日算我多有得罪,乱了礼数。”
南卿:“贝勒爷客气。”
一番风波过去,后半夜可谓是风平浪静,南卿睡了个好觉。直到翌日清晨,贝勒爷果真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阵仗颇大,又是宝马良驹,又是大内侍卫,又是轿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