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想,她刚刚也只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
“南卿姑娘客气,这已经很好了。我以往也下过不少墓,能不饿肚子就谢天谢地,这次算是沾了南卿姑娘的光,吃的最好的一次。”
她一边说着,手边便多了一杯喝的,正是江耀递过来的奶茶。他也给南卿递了一杯,其余人都是喝白水。
要他说大老爷们,有白水喝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霍三娘看着那杯喝的有些怔楞,南卿则是一把拿过吸管给她插上。
“霍当家尝尝这个,这个里面有果肉的,最是好喝。”
霍三娘小尝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错。而且瞧着南卿和江耀都并非难以接近之人,她也借此时机又套两分近乎。
“南卿姑娘不必一口一个霍当家叫我,我本名霍锦惜。”
“哦~那我叫你锦惜姐姐。”
“好啊!那可真是我占了天大便宜。”
语罢,霍三娘又望向江耀。虽说她与江耀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可若能趁此时机赔个不是,也是好的。
“江先生是有大能者,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第一次见面时给江先生造成了不好的观感,不知江先生可否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等出了这墓穴,我做东,定好好自罚几杯,叫江先生出出气。”
“不必,姑娘家家有些脾气是很寻常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有被冒犯到,霍当家也不必往心里去。”
他们这边气氛一片大好,且说话声音也压根没收着,自然就传入了尹新月耳中。
神他妈姑娘家家有些脾气是应该?
那她呢?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跟别人的女生说有些脾气没什么,到了她那直接掐着她脖子见阎王,她现在真的有种为自己鸣不平的冲动!
虽说她觉得自己这情绪闹的合理,但她到底是忽略了南卿对于江耀的意义,你当着人家做哥哥的面,说人家妹妹是干舞女的,以江耀杀人无形的脾气,能留下她的命都算她尹家祖上积德。
他们这里饱餐一顿,每个人都吃的贼饱,南卿的地位更是“唰”一下封了顶,别管!这可是衣食父母,除了财神爷,他们就信南卿。
也就在这时,二爷和八爷才想起了一直没吃饭的佛爷,他此时还被尹新月纠缠着,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面色都非常不好,以至于二爷将饭给佛爷端过去时,他都没有什么吃饭的欲望。
“尹小姐,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是来玩的,我们有正事要做,没人顾得上你。”
“那你要么把我安全送出去,要么让我跟着你,反正你选一个。说到底,我是因为你才来的长沙,如今棍奴听奴都死了,你要是抛下我不管,我想我也会死在长沙。”
她越说哭的越厉害,二爷和八爷听了也是一阵皱眉。新月饭店大小姐如果死在长沙,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不过就眼下情况来说确实很复杂,如果把她安全的送出去,一定会拖累现在的行程。且由谁送,也是个问题。要知道外头的守墓神兽,只认南卿,而且尹新月说的送并不是仅仅送出矿洞那么简单,而是要将她送往城中,安排妥当。
可若带着她上路,她一个没有任何本事的大小姐,无疑是拖油瓶没跑了。越往深处走,还不知会碰上什么艰难险阻,魑魅魍魉,谁也不能保证会一直护着她,也没人可以保证能保她平安无事的活着。
所以这个问题就又绕回来了。
她该何去何从?
众人都没了主意,也都给不出答案。南卿也没闲心掺和破事,拉着二爷和八爷去老矿工那里套消息。
而且据他们观察,这里床铺不少,先前住的人也不少。老矿工作为目前他们看到的唯一幸存者,能绕这么远的路,准确无误的找到这里,找到自己的床铺,一定不痴傻,可能只是受惊过度罢了。
“老八,南卿,你们说像这个老矿工这样的人会不会还有很多?”
南卿摇摇头,在她所能感知的范围中,除了他们自己这一行人,没有活着的人类了。
“这实在是太残忍了,也不知道日本人为什么要刺瞎他们的眼睛。”
“日本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等咱们一路走下去,自会揭晓答案。”
八爷与南卿一问一答,二爷也找到了老矿工那里,只不过在经过另一个床铺时无意瞧见了刻在床板上的标记。
那是属于他们家的族徽。
这代表家中曾有先辈混入矿工中,用以身犯险的方式调查矿洞,可这里又藏着什么?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思绪杂乱无章,也恰在此时,一串串铃铛声响起,在如今空旷的矿道中格外骇人。南卿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散开感官去探,也没有生机,全是死气。
“所有人镇定,跟我去看看。”
佛爷一声令下,所有人整理好家伙事就要去一探究竟,南卿想要拦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