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建勋抵达长沙,八爷也奉佛爷所托重新回到矿山周围打探情况。
陆建勋到后,来的第一处就是张府。彼时南卿早醒了,颇为好奇的躲在楼梯拐角处听他们讲话。
解锁新人物,她必须过来瞧瞧。况且她也想瞧瞧这个能在原剧中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须臾两人谈话声渐起,佛爷与他兄弟相称,气氛也和谐,还真是颇有一种故人重逢的叙旧感。
“咱们也是好久不见了,我本打算派人去接你,可你这来的突然,也就没来得及。”
“咱们这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更何况如今时局不稳,长沙也不太平,你这个驻防官身上责任重若泰山,就不必为小弟这点儿小事操心了。”
佛爷笑笑,立即命人上茶,可这茶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陆建勋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忙说着不用那么客气,也是在给自己圆上两分面子。
“不知道陆兄这次大老远过来,是上峰有了什么新的指示吗?其实本也不用那么麻烦,有事发一份电报过来也是一样的。”
陆建勋假装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转而拿上峰的命令说事。
其实说白了,上峰能派他来长沙,对张启山多少是带着些不信任的,他这一来少不得要分去一半权利,若能将他弄下去就更好了。
“启山兄有所不知,如今时局动荡,人心不稳,上峰派我来协助你的工作,也是来帮你分忧的。”
分忧,张大佛爷作为长沙布防官,九门之首,就是这里最大的地头蛇,人家用的着别人分忧!
看这大宅子就知道了,珍奇摆件数不胜数,大家大业过的不知道有多潇洒。
若没有日本人侵扰,这日子简直快乐似神仙了。
南卿听烦了,也正巧赶上副官来送批文,实际是明晃晃的来赶陆建勋走。
佛爷他们两人唱的好双簧,陆建勋脸都被气绿了,可还是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热络道:
“启山兄,你公务繁忙,我就不多待了,告辞。”
“哎——手下不懂事,没有眼色,都看不到客人在。陆兄不必介意,这茶还没上呢!不如喝了茶再走。”
喝茶?这赶客茶,他可喝不起。
他若再留下去,那才是真的自取其辱。
“启山兄,你我兄弟,来日方长,喝茶不急于这一时。我这刚到长沙,也需修整,这就走了。”
人走后,南卿从楼梯上走下来,悠悠说道:
“佛爷,看来你上峰不信任你啊!派这么一个笑面虎来跟你分权,我敢打赌,他出了这个门,一定会嫉妒你。”
“哦?嫉妒我什么?”
“有兵有钱啊!”
这话没毛病,不说九门盘踞长沙,根基有多深,单说张启山这个布防官的身份,那在长沙称一句土皇帝都不为过。
昔日政敌相见,分外眼红,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对方过的好。
可怎料佛爷不仅过的好,还好这么多。
陆建勋哪里受得了!估计红眼病都要气出来了。
不过短时间内,他蹦跶不起来,南卿还不将他放在眼里,收拾收拾就要出门。怎料步子没迈几步,就被佛爷叫住。
“干嘛去?”
“去找八爷啊!”
“八爷去查看矿山地形了,没在家。”
“那我就去他堂口等他呗,反正他肯定得回来。”
佛爷抿了抿唇,接过副官手中的批文看起来。面上表现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可还是开口说着:
“八爷就算回来,也会先到这来。所以你这一去,没准都要等到太阳落山了。”
“这样啊!”
南卿瞬间蔫巴下来,不杀丧尸的日子好无聊,不下墓也没事干,她睡饱了,吃饱了,整天就往那一窝,跟猪进圈了也没啥区别。
“那我就出去逛逛,然后等八爷回来。”
“行,那我叫副官跟着你。”
“不用了,你们不挺忙的吗?再说了,我认路,不用人带。”
“你刚刚得罪了日本人,眼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上街,很容易被盯上。你不叫副官跟着你,我不放心。”
南卿其实想说真的挺麻烦的,谁敢盯她,那不是有去无回吗?她随手就解决了,哪里用得着搞大排场。
可为了安佛爷的心,加之她也想快点出去转,思虑一瞬也就答应了。
而另一边矿山处,八爷乔装成算卦先生的模样,行走之间并不惹眼。他利用风水堪舆之术,看出了地底定有大墓,还是个人形墓。
说到这人形墓,那可是十分棘手。
他双眉紧皱,将要点画下,想着回去和佛爷好好说说。
随后他又走访村民间,果然探听到日本人鬼鬼祟祟在这附近探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