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卿的无理要求,八爷局促中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这可叫南卿失望了,咱们八爷脸皮薄,当众亲人这种事儿是万万做不出的。
且八爷这人一旦认准了,势必会十分认真负责。而根据南卿目前的攻势来说,总会给八爷一种她只是想玩玩的感觉。所以说,南卿的追夫之路还有些漫长。
须臾,戏曲声再次响起,八爷这次也终于听清了所唱的内容。
他断定这是二爷第一次登台时演唱的曲目,据说当年二爷第一次登台时,无论从身段还是唱功来看,都不像是一个新人,而且仅开嗓一句就赢得了满堂彩,自此也是名声大噪。
声音还在悠悠扬扬的往外传,在场众人被八爷这么一说,惊的都是满身的鸡皮疙瘩。
难不成二爷在这儿唱戏吗?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老八,你的意思是说这声音是二爷唱的?”
“是也不是,是二爷的曲子,但他唱的确实比二爷差的远了。”
其实在墓中碰到这种邪门事儿,多半情况下还是避着些好。
可佛爷命中自带三昧真火,又着急探查日本人的阴谋,所以他非常想看看这个唱戏的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决心上前一探究竟,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倒是再次急坏了八爷。
毕竟在刚刚的那段路程里,他们就已经遭遇了一次超自然现象,若非有南卿在,救的及时,现在还有命没命在这儿,都不好说。
“佛爷,别去啊!犯忌讳!老八我本身就是一个算命卜卦的,干的就是泄露天机的行当,遇到邪门东西的几率自然也比你们大。
有刚刚那一回已经够了,我可不想再碰到第二次。”
“那你留在这儿,叫南卿陪着你。”
语罢,佛爷便大跨步循着声音的来源找过去,副官自然也是紧跟着。
而南卿知晓内情,知道唱戏的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并非鬼怪。
故而也拉着八爷跟上,左右有她在还能护着点这些万事都百无禁忌的人。
“八爷你放宽心,有我在呢!我保护你,不会叫你受到任何伤害。况且佛爷这次是铁了心一探究竟,咱们既然来了,也就没有中途退缩的道理。”
“嗨~我刚刚就那么一说,我不是怕佛爷走这一通,再惹出什么超大粽子来嘛。罢了罢了,既然下来了,我老八这条命就是佛爷的了。”
很快他们就跟着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墓室中,这里的墙壁全部都被蛛网包裹,细细看进去,里面还有一些黑色的类似于头发的东西纵横交错。
整个环境看的人是既恶心又压抑。
南卿打包票,这可比她在末世看到的那些腐烂的丧尸,还要恶心的多。
至于墓室的中央更是有一个十分宽大的凹型石臼,一层层的凹槽井然有序的排列下去,而最里面的那一层刚好装得下一口棺椁。
依照大小来对应,这儿应该就是存放火车上那哨子棺的墓室了。
“不过就是奇怪了,咱们都找过来了,那刚刚的戏曲声,又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呢?”
南卿有些好笑,这八爷刚刚还怕的不行,现在又好奇心爆棚。她玩笑似的对着八爷道:
“那谁知道呢?没准儿他累了不想唱了,要不我在这喊他两声,叫他继续给咱们八爷唱个尽兴!”
“不不不,南卿你可别!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就一个书生,我这小心脏可经受不住再大的冲击了。”
话音刚落,一阵朦朦胧胧的声音再度响起,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清晰。且这里压根儿没有其他出口,八爷靠近墙壁仔细聆听,就是觉得那声音是从墙壁里面传出来的。
他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听错,倾着身子附耳过去。好在南卿眼疾手快拉他一把,才没有像原剧中那般惊动了毒蝴蝶。
“八爷,墓里的东西可不敢乱动。”
“我就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儿?”
“那也不行,那墙壁那么恶心,你还敢过去趴着听啊!”
南卿言语果断,说不许就是不许。这还不算完,她还一手强硬的拉起八爷,硬生生将人箍在自己身边。
反正她想好了,在出墓前,这柔弱不能自理的书生半刻都不能离开她三步之外。
而八爷面对南卿大胆的举动也有些习以为常了,只能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就好比如现在,他的大掌被南卿紧紧握着,像先前那种不自如且难为情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
眼下他只觉得南卿手掌温热,给他的感觉也很踏实。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是内心总有一个声音想要他放纵,或许他原本就贪恋这一份温暖吧!
两人在这边气氛正好,也可以说是无所事事。反正每当八爷想触碰一样东西时,都会被南卿及时制止,如此一来八爷也逐渐失去兴趣。
瞧着光秃秃的墓室,这日本人是连个毛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