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换个角度推论，更容易得到这个结果——姜暖已经足够优秀了，能和她相匹配的人，又怎么会只是个泛泛之辈？
乔若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姜暖看她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恍然大悟的，忍不住扬起嘴角，“你要是好奇，回头一起吃个饭就是了。”
闻言，乔若赶紧摆手，“用不着用不着，我对你的男人一点也不感兴趣。”
姜暖无声地笑了。
乔若在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盛气凌人不知进退，但姜暖清楚，她只是天生性子如此。
在大是大非方面，她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这也就是为什么，尽管顾源极力反对，但姜暖还是要重用乔若。
一个没城府却有分寸的人，用得好，必然会成为暖风最锋利的一把刃。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倒是乔若先想起顾源来了，“用不用叫他进来？”
姜暖憋笑，“恐怕他已经在外面单开了一桌了。”
她刚才都听到顾源在外面豪气万丈地喊“买单”了。
“等吃过饭，我带你到公司里转一圈。下午两点的时候，一起参加董事会。”姜暖穿好外套，拉着乔若的手就往外走。
乔若听到“董事会”三个字，便已经开始头痛了。
“放心好了，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姜暖朝她眨眨眼。
与此同时，研究所里，正是午饭的时间。
虽然整个研究所加起来不过十几人，但还是有自己单独的小厨房和食堂。
陈谦在心底最后演练了一遍，便端着餐盘走到张常新对面坐下。
张常新一愣。
这位大师兄之前在研究所里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
现在老师没了，整个研究所几乎都是他在做主。
虽然说，大家都是搞研究的，不会死乞白赖地凑上去抱大腿。
但众人几乎都是同时做出了反应，若有若无地往陈谦身边凑。
张常新也有点这个意思，但他万万想不到，陈谦会主动坐到自己面前来。
算不得什么“殊荣”，但也是个令人可喜的转变了。
“常新，前段时间，你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啊。”陈谦吃着饭，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张常新顿时有点惶恐，讪笑两声，应道，“就……就那样吧，也没帮上多少忙。”
陈谦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吃饭。
整个过程中，陈谦似乎是有意表扬张常新，连着说了好几句鼓励的话。
诸如“有几个重要环节，你的思路都不错”，“你在团队中的作用展现得不错”等等。
这些话，都是林越安生前在研究所的时候，他从来没听过的啊！
张常新听得有点飘飘然，但
还没完全忘记，这全都是林越安留下的那本笔记的功劳。
“现在我们的研究已经进入了瓶颈期，真是太可惜了。”陈谦叹了口气，“要是能再给我一点灵感……你知道吗？研究成功之后，不仅能每人获得几百万的奖金，还能在医药学上名垂青史啊！”
一向无欲无求的陈谦忽然说这样的话，却并没让张常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这才对嘛！
什么研究事业，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名和利？
张常新别的本事没有，“以己度人”倒是运用得不错。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在一瞬间被陈谦的说辞给打动了。
巨额奖金，青史留名，这简直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啊！
然而，他想要得到这两样，就必须认清一个事实，光靠他自己和那本残缺的笔记，根本做不到。
张常新一瞬间又陷入到自己纠结的心理当中。
这一切都被陈谦看在眼里，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在他仔细将研究所的情况告知傅司言后，傅司言便让他认准这个张常新，用“剧本”上的说辞来试探他。
假如接下来这个人有特殊的动作，那么毫无疑问，凶手一定是他。
生怕张常新想不到什么似的，陈谦还特意“提醒”了一句，“真希望老师的在天之灵，能给
我提供一点灵感。只要再有那么一点点……”
张常新攥紧了筷子，目光四处游移。
……
暖风，姜暖带着乔若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正好看见来送文件的林夕。
林夕看到乔若，也是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是乔副总吧？”
说着，她温和一笑，“真人比视频会议里好看多了，怪不得我认不出。”
乔若扬了扬眉，“听你这意思，是说我不上镜啊？”
姜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听她怼林夕，顾源顿时不乐意了，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