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妤一行四人来到了餐厅,厅中坐着盛临辉三兄弟,窦静妤他们一到,盛临辉三人离坐走了过来。
窦静妤笑着对曲相宜说道:“认一下人吧,这是临辉,这是临远,这是临毅。”
“见过大哥,见过三弟,四弟。”曲相宜连忙上前叫人。
盛临辉三人早被嘱咐过,此时曲相宜叫过人后,三人皆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她,这是习俗,曲相宜便红着脸收下了。
曲相宜嫁入盛家的第一顿饭吃的很和谐,很平静。盛临遥虽然对这个妻子还有些陌生之感,但在吃饭时还是很照顾她的,曲相宜也没受到冷落。
饭毕,盛怀瑾和盛临辉、盛临遥三人去了官衙办差,窦静妤则带着曲相宜认认府中的管事下人,顺带着熟悉熟悉国公府。
另一边,柔媛郡主府。
沈芙摒退下人,一个人待在书房内。
按理来说,此刻书房内应该只有她自己,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一个月前和她见过一面的柳旸正优哉游哉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惬意极了。
他神情悠闲,很是放松,可沈芙面部表情却不怎么好看。
“我说你现在纠结个什么呢?木已成舟,还是早早放弃吧。”柳旸撩起一缕鬓发,横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将发梢吹得摇摇晃晃。
反复几次,即使已经有些无聊,他也没有端坐好去看沈芙的表情。
柳旸这话实在不中听,沈芙在知道盛临辉的继承权一杯剥夺,现在国公爵位继承人是盛临遥时,就一直对柳旸很不满,谁让他没有调查清楚国公府到底是有谁来继承呢?!
他在沈芙对盛临辉表过心思之后才来告诉沈芙,就已经非常迟了,现在,盛临遥娶了正妻,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至于沈芙什么时候起了这个心思,沈芙自己也有些模糊了。
她只记得,那次深夜救驾,看到镇国公盛怀瑾带着一大群的兵马威风赫赫、号令八方的样子让她产生了对未来丈夫的一丝憧憬,她未来的丈夫,也一定要向镇国公一样,有权、有势!
后来,她被封为柔媛郡主,她的年龄也已及笄,前来求亲的人数不胜数,沈芙不耐烦,这些求亲的人无不是为了她身上的功劳,救了皇帝一命的天大功劳而来,想要靠着她一介女子在皇帝面前露脸,可这样的男人又如何能入她的眼?
沈芙一一拒绝,有时候拒绝的太多,她也有些迷茫,她想要的丈夫,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镇国公盛怀瑾?不行,他太老了,他不但深爱着自己的发妻,连一名妾室都未曾有过,而且他的妻子身世更为显赫高贵,她一个普通的郡主想要嫁给盛怀瑾,恐怕被她救过一命的皇帝第一个不放过她。
可不是盛怀瑾的话,她又能嫁给谁呢?这一辈子的通天之路无比的顺畅,她走得非常快,也使她的眼光一下子提升到极为高的地步,京中的许多青年才俊,她都看不上眼。
后来,她见到了盛临辉,这个镇国公的嫡长子,铁定的未来爵位继承人。
那时候,沈芙便跟着了魔一样认定盛临辉一定会成为镇国公,将自己一腔心血全都倾注在他身上,甚至跑到国公夫人面前去毛遂自荐。
结果自然不美好,盛临辉一直忽视她,更加厌恶她,尽管盛临辉曾经出手救过她,可这大概是盛临辉心中的正义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罢了。
她哪里能够知晓,盛临辉竟然早就被爵位剔除在外,真正能够继承国公府的,是盛临遥,不是盛临辉。
一字之差,两人之别,沈芙还记得,那次在国公府的花园,她向盛临辉表明心意,盛临辉无情拒绝之后,她离开时好像还看到过盛临遥的影子。
她在盛临遥心中,应该早就被打上了巨大的叉号。
沈芙心中拐弯抹角的心思柳旸自是不清楚,他格外悠闲的端起桌上放凉的茶水,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道:“郡主,这茶凉了。”
“凉了你不会自己倒啊。”沈芙语气不怎么好,还有些冲。
柳旸不在乎这些,他当真将茶杯反过来,将已经冰凉的茶水倾倒在地上,拎起茶壶,重新给自己添了一杯热茶。
沈芙看了一眼他脚下的湿地,道:“走之前,将你弄得痕迹清扫干净。”
柳旸瞥了一眼脚下的水迹,道:“郡主就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翻了杯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掩饰?”沈芙不悦的说道。
“呵呵,郡主忘了?咱们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你应不应该帮我掩饰啊?”柳旸嘴角一勾,笑了起来,妖娆惑人的脸上更添几分勾引人的意味。
“……”沈芙深呼吸几次,道:“你还有什么事?”
柳旸慢悠悠道:“不着急,郡主这里的茶,可真香啊。”
他细细的品茶,一口水入口要回味几刻方才能入喉下肚,沈芙不知道他在哪里学的这样品茶方法,第一次见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