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何用?!”
李清顿时求饶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呵,”顾柏青冷笑一声,“李大总管何罪之有啊?”
李清浑身上下已经出了层冷汗,上书房内是皇帝御所,室内的温度总是合宜的,但李清却很不得此时屋内的温度再低一点,让他能够再清醒一点。
李清冷静下来,镇定的说道:“奴才不该毫无警惕,被小人施了手段灌醉了去!奴才再也不敢了!”
“朕看你这个总管做得很威风嘛,倘若有朝一日,朕死了,那岂不是要你这个总管称霸皇宫了吗?!”顾柏青阴阴说道。
“皇上啊,奴才是万万不敢的!皇上,奴才知错了!看在奴才,侍奉皇上多年的份上,皇上就饶了奴才一次吧!”李清被这诛心之言吓得肝胆欲裂,他用力的磕着头,书房的地板是大理石做的,这一磕下去,短短三次,李清的额头上就显出了红印。
顾柏青冰冷的视线无动于衷,直到李清将额头磕破,他磕头的那处大理石上已经布满血痕,李清的身躯摇摇欲坠,顾柏青方才冷淡的道:“行了,朕就饶你这一次,不过,大总管一职必须换人来做!”
“奴才叩谢皇上!”李清又磕了一个响头,“皇上肯饶奴才一名便是奴才天大的福分!”
“来人,带他下去吧。”顾柏青吩咐下去,便有一直跪在两边当隐形人的太监站起来将李清带走了。
“朕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顾柏青闭目平息怒气:“罪魁祸首是谁?”
顾柏青是万万不相信禹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害窦静妤的,禹王那个愚蠢的女儿恐怕是当了别人的手中的刀。
在顾柏青说话的时候,书房内的宫人很有自知之明的全部退了出去。
“已经有了眉目,是长乐侯。”顾柏青书桌前方几尺之处,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又是他,长乐侯!”顾柏青一字一字的念着,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慢慢蹦出来一般。
“当初饶他一命,似乎还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顾柏青冷声笑了起来,他张开双眼,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
“时间到了吧,朕看,既然已经有人按耐不住,那就尽快收网吧。”顾柏青淡淡的说道。
黑衣人化风而去,不留一丝痕迹,书房内除顾柏青之外已无一人。
此时的顾柏青才放松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后悔之意,若是早知窦静妤会因为长乐侯而受此大难,他就不改选择这缓慢的方式来收拾长乐侯!
左相府,庶女陈婉的房间,陈家大小姐和三小姐破天荒的都在她房间内坐着,只不过二人之间气氛极为僵硬。
“嗯……”陈婉呻吟一声苏醒过来,陈瑶和陈凝两人齐齐的看了过去。
“我这是……在哪里?”陈婉的嗓音很是沙哑,她高烧刚刚退去,苏醒后意识还有些迷糊。
“二姐,你现在在家里边。”陈凝一边说一边让人把陈婉扶起来。
陈婉发髻已经解开,长发松散的垂了下来,她的脸色因为高烧还残留着几丝红晕,迷蒙的睡颜微睁,颇有一番动人的风采。
可惜在座的都是女子,并不因为她这样的柔弱之姿而有所触动,陈瑶不顾她刚刚苏醒,便直接询问道:“陈婉,你掉入池塘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陈婉不解的看向陈瑶,柳眉轻蹙:“大姐,你说的,我怎么都不懂啊?”
“呵呵,二姐,你好好回忆,你昏迷之前是怎么回事,你可得仔细想清楚了,免得到时候,有人冤枉好人。”陈凝冷笑一声,用话语挤兑陈瑶。
“冤枉好人,我看倒不算上,你算什么好人?!”陈瑶也不怕和她撕破脸皮,再说了,她们两个早就已经决裂了!
“我昏迷之前?”陈婉拍了拍额头,轻轻“嘶”了一声。
没人看她,陈婉有些尴尬,不过她道:“大姐,三妹,我现在暂时想不起来,可能是因为睡迷糊了,真是抱歉。”
“道什么歉啊,反正受罪的人是你,你想不起来凶手,到时候再被害了,我可不管。”陈瑶悠然的站起来,美眸极为轻蔑瞥了陈凝一眼。
“阿佩,我们走吧,做好人可真不容易。”陈瑶感叹了一声,带着阿佩莲步缓移,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