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蔷。
“日后消息一定要打探清楚,若是再出现今天的事情,你就去做粗使丫鬟吧!”陈蔷严声教训道。
“是,奴婢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不中别人的圈套。”银翠目光坚定的说道。
陈蔷今日上山时没碰见陈瑶本来很是愉快的,因为今天她特意求了祖母,让祖母把陈瑶拦在了家中,但现在想想看,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说不定陈瑶还在家中笑她太傻了呢。
陈蔷心中越来越不忿,很快就将盛临遥从脑海中抛了出去,转头就兴致勃勃的准备下山,再去和陈瑶大战个八百回合。
“临遥,那位陈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回程的马车上,窦静妤有些无聊,喝了口桂荣递上来的茶后,便想起了陈蔷,顺便也想起了陈蔷那花痴一般的表现,不禁振了精神打趣盛临遥。
“娘,”盛临遥唤了一声,便不开口了。
“你这孩子,”窦静妤有些无奈,刚好茭白接话道:“夫人,这位陈小姐看样子和咱们不是偶遇。”
茭白也看出窦静妤精神有点不好,怕是今日走的有些累了,但马车上晃晃悠悠的,睡觉也不好,于是便想法子让窦静妤精神点。
“不是偶遇?”窦静妤迷惑的看向茭白,询问:“我怎么看挺巧的,这姑娘倒是挺向佛,说的头头是道。”
“可夫人,这陈小姐倘若是常来佛寺,都会知道,这里的素斋做的很清淡,旁人一句夸奖,也不过是看在国寺的面子上,寻常人都不会请人一起吃斋饭的。”茭白柔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那她干嘛要说自己常来此地啊?”窦静妤不解的问。
“夫人刚才也看见了,陈小姐一来便直盯着二少爷,目的明确,想必是打听到了消息,才到宁安寺来个偶遇的。”茭白笑着道。
“……”窦静妤顿时有些沉默,不说话了。
“夫人?”茭白轻声唤道。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窦静妤摆了摆手。
可她都这样的表现了,茭白又怎会不开眼色的继续说下去?
茭白推了推桂荣,桂荣一惊,连忙道:“夫人,您要不要喝点茶?”
窦静妤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茭白见状喝道:“做事怎么这么毛躁!”
“夫人,奴婢,奴婢该死。”桂荣慌张的赔罪道。
“算了算了,一惊一乍的,唉。”窦静妤叹了口气。
她心情有些莫名,因为她想起了上辈子临遥的事情。
临遥娶妻很早,他与临辉相差两岁,但却比临辉成熟,临辉与她断绝关系,离开国公府后,临遥便草草的成了亲,算是成家了。
而后或许盛怀瑾火眼金睛,在盛临遥成亲之后,便请了奏折,立盛临遥为镇国公世子。
圣旨一下,那便是贴板上订钉了,纵使之后的盛临远闹出来的流言多么的庞大,盛临遥的世子之位依旧妥妥的。
时间久远,而窦静妤上辈子又将自己封闭了十几年,对临遥日后生活的记忆也很模糊了。
或许父母总是对不乖的孩子投入了更多心力的,但此刻窦静妤却无比的愧疚。
上辈子,窦静妤做错了太多的事情,她不该为三个儿子的噩耗就抛下仅剩的儿子与丈夫,将自己封闭那么多年。
她没有想到,失去儿子,痛苦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盛怀瑾也会很痛苦,但他却要振作起来,安慰自己的妻子,还要教导唯一的儿子。
盛临遥的事情,窦静妤只模糊的记得,他成亲的很早,本来他的妻子人选还未定下,但因为出了盛临辉的事情,左相很不满,经常在朝堂上给盛怀瑾下绊子。
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分寸,不会太为难盛怀瑾,让疼爱外甥女的皇帝下不来台,但也不会让盛怀瑾太轻松,因为皇帝也乐得见盛怀瑾吃瘪。
左相经常给盛怀瑾使绊子,虽然盛怀瑾不怎么在乎,可左相就跟个苍蝇似的,非常令人讨厌。
这时候,一个朝中不怎么起眼的人站出来了,威武大将军,朝中唯二的两位正一品大将军,对盛怀瑾伸出了橄榄枝。
文武两派互不干涉,骠骑大将军近年来年事已高,虽宝刀未老,但皇帝也舍不得外甥女的父亲再上战场,于是便慢慢提拔了威武大将军,让他手里也有了点军权。
再加上威武大将军渐渐有点靠向左相的意思,朝中的风向有些诡异,皇帝为了再加一把火,便下了道圣旨,命威武大将军的长女薛如意嫁给镇国公世子盛临遥,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