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顽疾,要不是前几日在王公馆见到您的儿子文圭文先生,我还不知道你们一家也来了沪上呢。”
“文圭?”文老爷子反问道。
苏仲卿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解释道:“就是前几日王督军举办的宴会,令公子也去了,六年前我见过他,在宴会上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从他口里得知原来北方旱情你们已经两个多月前被迫来了沪上。”
“……令公子可能这几天忙着工作忘记告诉您了……原本我打算作日去拜访您的,令公子告诉我,你去了城外出诊,我便打算下次来沪上的时候再拜访您,没想到这家跌打馆是您开得呀。”
文老爷子一听就知道文圭在其中做了什么,怕眼前的人不知道再被文圭唬住,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了,“苏先生,您可能有所不知,一年前我们一家就分家了。”
“分家?”这下苏仲卿是真的吃惊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文大夫应该只有一个儿子吧?怎么会分家呢?
文老爷子点点头,他也没说其它的只是说道:“正所谓树大分枝,立业分家也是常事,现在文圭也不跟我们住在一起。”
“文大夫说的对。”这句话不适合三代单传的文家吧?虽然苏仲卿有很多疑惑,但是考虑到这是文家的家事,他不适合多掺和,就没有多问。
不过现在看来,他之前打算让人照顾文圭的想法暂时可以扔了。
苏仲卿也没有在文家跌打馆久留,和文老爷子又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带着人往码头赶。
虽然赶时间,苏仲卿还是跟留在沪上的苏昊交代,以后老文家遇到什么麻烦的事能帮尽量帮,要是实在帮不了,也可以联系他。
苏昊不知道苏仲卿和刚才那位老爷子具体是怎么认识的,但他既然这么交代了,肯定是关系匪浅的,看来以后他要多往文家跌打馆那边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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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文家跌打馆第一天开业,外面被项老祖宗她们一家人搬家具吸引过来看热闹的人本来就多。
黑狼帮帮主带着帮众闹上门的时候,外面的人暂时躲开了,但等黑狼帮的人有人受伤出去以后,也有人进跌打馆关心老文家一家人有没有出事。
他们大多都是被小猫蛋搬东西的样子吸引过来的,黑狼帮他们惹不起,但也担心这么小的孩子受伤害。
特别是在他们躲开的时候,还听附近的人说过黑狼帮帮主和这家跌打馆以前的老板老板娘的恩怨。
能做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有夫之妇做姨太太的黑狼帮帮主,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跌打馆左右邻居还听到黑狼帮帮主让人砸房子的声音,有人惨叫的声音。
进门的人还以为进跌打馆以后会看到一副惨烈的样子,没想到跌打馆内什么都没有破坏,这就奇了怪了。
有那脑子灵活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只怕这跌打馆的新主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仔细想想也是,刚才他跟着他们的这一路,可没有见到他们有人换手,那么大的几件家具和石磨五个人都是一个人一口气搬到跌打馆的,有这个力气,就是黑狼帮也得掂量掂量。
想起这件事的人不少,又看到刚才那小娃娃一路上搬过来的石磨,他们中有人就装作不经意的走到石磨边上试探的抬了抬。
咦,一个人抬不动,再来一个人,嗯,只可以移动,再来一个三个人一起抬,抬起来了,只是有点吃力。
文玥看到这一幕,不禁佩服项老祖宗,她刚才在黑狼帮的人走了以后就让她把两个石磨之间的机关拆了。
这个机关就是项老祖宗预料到黑狼帮的帮主可能会带着人来闹事,为了震慑他们才做的,项老祖宗的力气肯定是比不过文玥,哪怕是收着力的文玥。
可要给外人造成她力气最大的感觉,就得在外物做手脚了。
不然的话,要是现在六、七个人都搬不动小猫蛋刚才搬的那个较小一点的石磨,那就玩大了。
项老祖宗在让她表露力气的时候,就仔仔细细地跟文玥谈过几次,中心思想就是文玥最好表露出大力气,这样才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软柿子。
但是也不能太大的力气,一旦力气太大,超出常人所能预料的最大限,文玥这个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文老爷子也不是没有和项老祖宗商量过要不要不透露文玥力气大的事,反正她现在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力气了,也不会被一些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索性却不说了。
项老祖宗并不同意,天津卫知道他们文家生了一个力气大的孩子的人不少,不提其他人,就说跟她们一起逃难来的几家人,他们也是知道一二的。
还有遇到土匪时文玥扔的那块石头,项老祖宗也不敢保证王夫人他们那边有没有人注意到。
与其是让他们心存怀疑,暗地里对小猫蛋的力气进行了高估又高估,以至于引来觊觎,还不如摆在明面上,告诉他们小猫蛋的力气是大,但没有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