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开口。
“我不累了。”
她脸颊发烫，挣扎着要落地，林宴却把她越抱越紧，直到她听见他的呼吸也乱了分寸。
宋乔稍稍一愣，立刻不敢再乱动。
她双手抵在林宴身前，无辜地望着他，林宴墨色的双眸氤氲了一层情绪，由此变得更暧昧。
最后他还是松了手，宋乔双脚踩在沙子上，心跳飞速。
真的，很难不心动。
这样极致的疯狂宋乔从来没有过。
他们没再向前，默默在原地平复着情绪。两个人都意识到，这样的擦枪走火实在有些背于平日里的性格。
林宴转身望向漆黑的海面，没来由说了一句：“其实海景看得多了，都差不多一个样。”
顿了顿，又叹：“那年在西海岸自驾，回来之后一年没去过海边。”
宋乔笑笑，脸颊终于没那么烫：“海都要看吐了吧。”
林宴插兜耸了耸肩，又低声道：“其实去一趟美国也不远。”
话题就跟美国捆绑上了，宋乔心底一沉，似乎猜得到他的想法，又不愿意猜得到他的想法，她假装听不懂。
只得点点头，没吱声。
“选个好航班，往返就是睡一觉的事情，下飞机就倒好时差了。”
他忽然转过身，望着宋乔。
宋乔在那刹想，林宴不该提到美国的，若他不提，她可以假装不知道，于是共同延续这一晚的美好。
她忽然特别不解风情道：“对吧......不过，你们律师应该很忙？我朋友想出国想了一年，最后还是搁置了。”
林宴一怔，没想到她会忽然转了话口，迟了片刻：“我们律所......在国外也有项目。”
他本想下意识说他们没那么忙，可是，这不过是虚伪的谎话，他更不需要当着宋乔的面，编纂那些她再清楚不过的借口。
宋乔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打算另谋高就？金大状的徒弟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吧。”
林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就这样望着宋乔，结果她的神色已变得十分平静。
她换成那副林宴最不喜欢的冷淡表情，就跟没有感情的机器那般，跟她的老板顾启延十分相似。
他听见她说：“我觉得老大说得没错，工作很重要，不管是哪个年纪，不管对谁来说。你认为呢？”
轰隆一声，一道巨大的海浪携风拍岸，不知将谁的神思一同拍碎了。
真实，这残酷的真实。
后边再聊了些什么，宋乔已经没多少印象。
她只记得在这句话之后，林宴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有些古怪。
两人走了个往返，回到酒店已差不多两点，林宴照例跟她道了晚安，可宋乔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