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朝雨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言鸣吃了药,还看着他睡着才放心下来。
等言鸣睡着以后,她便平静的观察起了这个家。
宫朝雨能够很明确的看出来,这里不是言鸣的家,只是一个暂住停靠的地方。
整个房子都很干净,也很空旷,每一样都是放得整整齐齐的,而真正属于言鸣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就像当初宫朝雨进门,连一双拖鞋都没有。
不是言鸣觉得没必要,而是他觉得这个地方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住。
柜子上也有成套的茶具,但是言鸣用的被子却是孤零零的放在另一边。
宫朝雨能够感觉到言鸣在努力的和别人保持距离,也尽可能的让自己待在一个孤独的境地里。
越是观察,宫朝雨越是觉得言鸣很奇怪。
当她发呆看着窗外的时候,言鸣的卧室突然开了,言鸣套着外套冲了出来。
“言教授,你都生病成这样了,你还要去哪里?”
“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就行了,我有事先走了。”
言鸣好像忘记了这里才是他的家一样,让她这个还没有到交心交肺地步的人看着这里不是是有点早?
但是等宫朝雨回神的时候,言鸣已经离开这里。
宫朝雨有些担心,便跟了上去,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言鸣上了出租车,她也只能打车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言鸣太着急没有带手机出门,宫朝雨打电话给他,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况。
宫朝雨只能打车跟上了言鸣的车,然后
一路到了医院。
她抬头一看门口的石像,心里都是问号。
这不是二伯家的医院吗?难道言鸣酒后说的话都是真的?
言鸣真的有一个男朋友自杀了吗?
宫朝雨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想起了言鸣喝醉酒的样子,十分的痛苦。
她应该去触碰这个言鸣不愿意详细说的事情吗?
在门外挣扎了一会儿,宫朝雨还是进去了,可能是她实在是太喜欢管闲事了。
以前她一直都不想承认,但是这一次她却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借口。
宫朝雨走进去以后,找了一圈才看到匆匆忙忙的言鸣,明明自己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怎么还这么担心别人呢?
宫朝雨跟上了言鸣的脚步,结果遇到了正在巡视的顾言翊,也就是她二伯。
“朝雨,你怎么了?生病了?来医院怎么不找我?”顾言翊打量着宫朝雨,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宫朝雨立即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我们学校的教授说是来看朋友的,结果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爱在生病呢,我担心他会吃不消。”
“你们学校的教授?生病了还来医院看朋友,那真的是交情不浅,医院本来就生老病死常态,他们想要多聚一聚是很正常的。”
顾言翊直觉的认为教授的年纪应该不会小的。
宫朝雨想了想,解释道:“二伯,不是的,言教授他……他很年轻,也就比我大……大……我也不
知道,反正很年轻,我听学校的人说他从小就跳读,所以比一般人大学毕业要早很多。”
“这么聪明?那他来看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让护士站帮你查一下。”顾言翊说道。
“我不知道。”宫朝雨摇头,“不过我听言教授的意思,应该是个病得很重的人,是个男的吧,对了……是自杀。”
“自杀?”顾言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二伯,看你的表情,你好像知道什么。”宫朝雨询问道。
顾言翊点头道:“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还是我救回来的,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生死一线。”
“二伯,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宫朝雨着急的询问道。
顾言翊看着宫朝雨,立即想起了经常来探病的一个年轻男人,颇有风华。
“朝雨,那个自杀的男人本来就得了重病,至于自杀的原因比较复杂,但是我想他大概也是因为自己生命短暂所以想要结束一切吧,至于活着的人,难受归难受,接受不了才是最大的心结。”
“二伯,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很严重,是言教授不愿意他离开吗?”宫朝雨心口莫名的一疼。
“是不是,说不清,你要是去看看他,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去左右别人的想法,毕竟看开了才能做决定,不然最后埋怨的是你。”顾言翊劝说道。
宫朝雨点点头,便跟着顾言翊去了重症监护室。
顾言翊说自己还要去忙便走了
,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门外犹豫不决。
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