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后,温南枳接过金望递的纸巾,擦了擦眼角,整个人缩在了宫沉的怀里。
宫沉压制着自己快要爆炸的心情,特别小心的对待着温南枳。
“说,怎么回事?”
站在车门外的李飞,低声道:“宮先生,是我不好,南枳小姐说要去洗手间,我没跟去,结果让一个酒鬼差点给……”
“李飞!找你做南枳小姐的司机,就是让你保护好南枳小姐,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黑漆漆的去洗手间?你看清楚人长什么样了吗?”金望责备李飞一句。
李飞十分老实,补充道:“没看清楚人,我踹飞以后,他就跑了,我两米之外都能闻到浓浓的酒味,肯定是喝了不少。”
温南枳吸了吸鼻子,对着宫沉摇头,“不,不是一般的酒鬼,他……他认识宮先生。”
宫沉听闻,脸色更加冷峻紧绷,认识他还敢动他的人,真没几个。
居然敢这么挑衅他?
“别哭了。”宫沉深吸一口气,用了自己二十几年最温柔的声音安慰了温南枳一句,然后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想回想,就别想了,我们回去,不参加什么酒会。”
温南枳挂着泪珠,虽然还心有余悸,但是她没忘记金望说的楚家背景,既然收了请帖,也没有提前告知不来,这么贸然回去,就是不礼貌。
更何况顾夫人也来了,她这个儿媳妇总是不讨人喜欢,也不行。
她摇摇头,手直哆嗦,捏了捏手腕才打开握紧的拳头,里面躺了一颗高级定制的袖扣,尖头都划破了温南枳的手心。
“这个很贵对吧?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温南枳解释
道。
宫沉拿过袖扣扫了一眼,然后放进了金望的手中,自己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灰色丝质的手帕压在了温南枳的手心。
冷汗混着血丝,很快就把手帕浸透,却还是吸不走她无法平静下来的害怕。
宫沉伸出手揽着温南枳的肩头,将她的身体纳入怀中。
安慰的言语说多了也无用,只能用滚烫的身体慰藉她颤抖害怕的心。
温南枳贴着宫沉的胸口,渐渐平静后,才开口道:“我没事,我们不能不能去。”
“温南枳,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宫沉压下眉头,长睫不安的垂下,隐藏了漆黑的眼眸,不肯泄露自己也开始不安的目光。
“我记得,可是我没怕,我只是还没习惯。”温南枳抱紧自己的身体,想要压制身体的发抖。
“习惯危险,不是一件好事。”宫沉微微有些后悔。
窗外站着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该说是什么。
金望严肃道:“宮先生,这件事我会查明白的。”
“宮先生,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对南枳小姐寸步不离。”李飞保证道。
“别这么引人注目,你们去忙吧,十分钟后我会带她过去的。”宫沉关上车窗,隔绝了窗外的一切。
温南枳一动不动的靠着他,像是受伤的兔子,缩在角落里不敢动。
宫沉低眸看着她,冷声道:“他碰你哪里了?”
温南枳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宫沉。
“这里?”宫沉捏着手帕干净的一侧,擦了擦温南枳嘴角的口红,幽深的眼眸泛着涟漪,“擦不干净怎么办?”
温南枳一听,吓得抬手想自己用力去擦,却被宫沉握住了手腕压下。
宫沉
凑近温南枳,吻住了她的唇,挑逗似的擦过有口红的地方,像是打上印记。
温南枳背上一阵燥热,被宫沉突然迷离的眼眸迷得神户颠倒,想拒绝,又想顺从,内心十分矛盾。
“还有这里?”宫沉扣紧她的五指,目光扫过她的肩膀和手臂。
因为肤色偏白,所以稍有抓痕或印记,都会显得很清楚,这让宫沉很容易找到那个男人碰过温南枳的地方。
温南枳看着再一次凑近自己的宫沉,身体微微向后仰,却被他单手托住,直接拉回了面前。
他的唇瓣很温热,贴在肌肤上,痒痒的,让她想要缩起来。
“还有……”
“没了!真的没了!”温南枳顿时清醒,立即摇头,再这样下去,再给十分钟都不够。
宫沉勾唇,说道:“记住,这些都是我的印记。”
温南枳低头,看到自己肩头的红草莓,比那个男人留下的浅痕还要红,还要可怕。
不知道的以为她和宫沉……太胡来。
“怎么办?我怎么见人?”温南枳指着自己身上的印记。
宫沉皱眉,若有所思道:“我忘了。”
……
因为宫沉一句我忘了,温南枳在车上整理了一下妆容和裙子,下车后只能裹着宫沉的外套进入会场。
在大厅等待的顾夫人王瑜珊似乎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