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枳左顾右盼之时,宫梅又宣布了一件事。
“既然我接受了宫氏,那事情就自然繁多,我不能让宫沉的心血毁于一旦,又感激秦总处处的帮助,之前与秦家竞争的生意,我愿意做个好人,自愿退出让给秦家,希望宫氏和秦家能一直友好下去。”
温南枳听闻愣了一下。
她记
得秦桑回国除了找闵玥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宫梅恶意竞争,抢走了秦家的一笔大生意。
宫梅如今放弃,这一定就是和秦凯的合作条件之一,让秦凯在这里造势,一旦成功就把这单生意还给秦家,这样秦凯就能凭这单生意在秦家站住脚跟。
难道……宫沉就是在等宫梅说这句话?
“那我真的要替秦家好好谢谢宫总,居然让我不费一兵一卒就拿回了生意。”
这是……秦桑?
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秦桑,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温南枳诧异看着秦桑,等他走近自己,才察觉到秦桑其实还是有变化的,他的眼睛不再澄澈,浑浊的像是尝尽了沧桑。
秦凯一看秦桑出现了,吃惊之余,便是忙着解释:“抱歉,秦桑精神状态不太好,肯定是知道宮先生去世,心里难过,所以才来吊唁的。”
“叔叔,我真的精神不好吗?”秦桑接过助手递来的文件,“这是这个国家最权威的精神鉴定,我有没有病我想没有人比医生更清楚吧?我劝叔叔好好看看,最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了,免得人老眼睛昏花。”
“你!不可能!你休想拿这种假的鉴定书来诓骗我,你就是不满我接手秦家而已!”秦凯咬牙启齿,甚是丑陋。
“我的确不满,毕竟我可没死,用不着你这种卑鄙小人来继承。”秦桑冷冷一笑。
众人这下糊涂了。
宫梅见局势不太对劲,看了看身后的女保镖,阴毒道:“我看秦桑真的是病得不轻啊,还不带下去送医院?”
“宫总,你真的以为你现在能动我吗?”秦桑眼底充满寒冷的杀气,死死的盯着宫
梅,“你把闵玥交给洛诗晴的这笔账,我们也该算一算。”
宫梅大笑了起来,笑道:“别把你们年轻人的爱恨情仇算我身上呀,我有什么能耐能说动秦太太是不是?”
一句秦太太刺激的秦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情绪的确有些不顺。
“带下去!”宫梅命令道。
“等一下!我看谁敢动秦先生!”金望突然走了出来护着秦桑。
宫梅大惊失色,吓得倒退了一步。
“金望?你不是死了吗?你和宫沉不是……”
“宫总,没想到你这么希望我和宮先生死?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很开心,甚至问一下宮先生在哪里。”金望扫了一眼宫梅,就想看她这副吃瘪模样。
宫梅被身后的人扶着才站稳了脚步,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
最惊慌失措的人要属林宛昕了,她在葬礼上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最后要是宫沉没死,她岂不是……
“姑姑,见到我活着就这么失望?看来我白给姑姑这么大的惊喜了。”
宫沉慢悠悠的走进众人的视线,那张不可一世的魅颜,倨傲的凤眸,还有代表性的邪笑。
无一不在说明,宫沉根本就没有死。
宫沉越是轻松,有些人便越是满头大汗。
温南枳松了一口气,走到宫沉面前:“你终于来了。”
宫沉不悦的盯着她受伤的血迹,戳了一下她的脑门:“看来得把你盯牢了。”
不顾众人还没从宫沉没死的冲击中回神,宫沉便一副宠溺的替温南枳包扎伤口。
哪里像是离婚夫妻?
林宛昕怎么看都像个第三者插足呀?
这个圈子真乱,真真假假,谁能给他们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