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吧?”
他看这公主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比商景大了八九岁。
朝阳公主愕然地抬眸,没想到祁鹤安耳力这么好。
不过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瘪了瘪嘴,“那又如何呢?二皇兄说,我等他几年不就是了?”
这是夏朝新皇糊弄她随口一说的,谁知她当了真。
“罢了,父皇就我一个公主,身受供奉,为家国和亲是我的本分。”朝阳公主有些自暴自弃道。
祁鹤安看着她秀丽的眉眼,恍惚了一瞬。
他抑制不住地想起了萧令宜。
他少时不懂事负气离京,后来在边关风雪中心智成熟,察觉到了当日之事恐怕另有隐情。
可他终究怨恨,明明离京的是他,可他知道自己一直被困在原地那个雪夜,从未走出过。
他怨恨萧令宜将他抛下七年,所以不愿去深想。
分隔天涯时,恨意比爱意更长久。
但回京后,一次一次的接触让他坚定了当年之事一定并非萧令宜本意。
或许是她的父母想用她攀附先帝,端看梁夫人和她儿子便知他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那时的她,是否也如同此刻的夏朝公主一样,在他看不到地方内心苦苦挣扎。
被血脉亲情,养育之恩困住,最终认命?
她口中那些残忍的话,伤他的同时是否也伤了己?
在这一刻,祁鹤安下意识将对少年萧令宜的怜惜投射到了这个与她有些相似的公主身上。
他几乎是冷笑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你的皇兄若是这等只会用和亲巩固自己权利的卑劣之人,那这皇位他也守不住多久。”
在这一刻,他对素未谋面的夏朝新皇无比厌恶,亦如他对命运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