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条美女蛇带着一群胖鸭跳舞,并给围观群众上了生动的一课——生活嘛,重在参与的精神是可贵的,广场舞嘛,图的就是个乐呵。
一辆黑色卡宴迎面驶来,开车的男人不经意地注意到这一幕,他的嘴角习惯性地抽了抽,毫不犹豫地倒车。
徐若施也是不经意地瞥了眼车牌号,愣了下,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追,留下一群鸭子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
林逸臣带着俩孩子在商业街上走了一会儿,最后将点烟花棒的场所,定在冷清的工商银行的自助营业厅前。
林逸臣左手拎着一袋子烟花棒,右手插在口袋里,神色平静地看着俩孩子举着点燃的烟花棒,在他面前,来回地欢乐地跑呀跑,转圈圈。
俩孩子的笑容天真纯净,笑声咯咯的,无忧无虑,眼里冒出快乐的星星。
林逸臣眼神沉郁地别开视线,看向他左手边的咖啡馆前的空地,那儿有一位街头艺人正在全情投入地嘶吼:
“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能这样才足够表白
”
“
死了都要爱
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
林逸臣边留意着俩孩子,边
掏出手机,点开便签,长指缓慢地点击,写下第327条:
——卫甜,这是你离开的第68天。
我带彤彤和陶陶来商业街上玩烟花棒。
旁边的街头艺人唱的不是《心愿便利贴》,唱的是《死了都要爱》。
你离开的前一天,我死皮赖脸地拉着你,出门散步,给你买了街角的丝袜奶茶,当时也是这位街头艺人在唱《看完烟火再回去》。
此刻,我在看烟火,而你不在我身边。
“林叔叔,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吗?”
林逸臣眨了眨发酸的眼睛,低眸凝望满脸灿烂笑容的彤彤,鬼使神差地弯下腰,亲了下小姑娘漂亮的脑门儿。
彤彤愣住了。
陶陶黑着脸冲过来,一把挡在彤彤和林逸臣中间,怒得瞪圆眼睛。
啾!
小正太的脑门儿,也被怪叔叔猛亲了一下。
林逸臣揉揉愤怒的小正太的脑袋,“冬天快来了。林叔叔感受感受你们的脸蛋冷不冷。”
彤彤摸摸自己的脸蛋,笑着说,“凉哇哇的!”
林逸臣微笑,指尖弹了下眼角,“是啊,凉哇哇的。走咯,我们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年轻的男人一手牵着一个,嘴角勾起清浅的弧度,眼神明亮又安静。
迎
面走来一对挽着手臂的情侣,女孩子被萌得两眼冒星星的,不停地回头花痴。
男朋友轻笑,“你喜欢孩子,咱们自己生。”
“你确定?”
“确定!”
“那成!咱们明天去产房外呆一天,后天去民政局外呆一天,你还敢说确定,老娘这辈子跟定你了!”
“笨蛋!有时间多看正经书,少看网上的鸡汤文。”
女孩肯定又说了什么,可惜因为距离已经足够远,林逸臣听不到了。
手边的俩孩子,还在舞动仙女棒。
小小的淡金色的烟花,夜色里,美丽极了。
林逸臣觉得此刻的自己要么是疯了,要么是有成为诗人的潜质。
因为他好像看到了小小的烟花棒里住了一位天鹅般美丽的芭蕾女孩,正在轻柔曼舞……
这晚,林逸臣将俩孩子平安地交给他们的家长后,给宋扬打了个电话,通过王顺和李福,继续监控那个赵爷和风叔所创立的黑帮在滨城的动静,方便日后伺机行动,永除后患。
通话结束,林逸臣将手机放在柜子上,去浴室泡了个澡。
躺在放满温水的按摩浴缸里,林逸臣拿起沐浴露,晃了晃,哂然一笑。
如果记忆能够如同卫甜遗留的东西一样,只
要使用,就会减少,他心里的思念是不是就不会浓烈成奢望的等待?
林逸臣拧开瓶盖,倾倒瓶口,看着橙黄色的沐浴油,缓慢优雅地漂浮于水面上,延展成一片又一片透明的浮萍,俊秀温柔的年轻脸庞,眉眼清冷如枝头凝结的晨霜。
修长的大手学红掌百无聊赖地拨了拨清波,激起雪白的泡沫,馨香充斥于整个沐浴房。
半个小时后。
林逸臣站在花洒下,冲掉全身的泡沫,穿上浴袍,站在盥洗台前,定睛看了一会儿自己。
让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自己。
从前的清澈眼神,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也变得阴郁。
“林逸臣,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