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墨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抬起手,挡住害臊的红耳朵。
唐浅怡垂下眼睛,淡淡地说,“是挺麻烦的。本来昨天中午要去剪剪,结果,我嫂子出事了。明天看看有没有时间吧?”
“剪成短发么?”
谢淮墨依然望着窗外的霓虹城市,想起了一件很遥远的事。
他曾答应过,等这女人毕业,带她去苗族旅行。
去看凤凰古城,去看吊脚楼。
牵着手,沿着小巷慢慢地走。
坐在桥上,看一看,那些离开城市的星星。
唐浅怡道,“留到锁骨下面,不算短发。短发太考验颜值了。”
“那个长度,会沉闷吧!不如留到比下巴长一点,打薄点,留个空气刘海,清爽漂亮。”
“你确定?”唐浅怡怀疑地看着男人俊美的侧脸,微微恍惚。
谢淮墨回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象中,应该挺好看的。不过,我不是理发师,他又怎么看到我脑海中的画面。”
唐浅怡回过神,白这人一眼,咬牙切齿,“我信了你的邪!”
谢淮墨淡笑不语。
唐浅怡的心跳漏了一拍,别开眼。
好在这时,谢淮墨的手机响了。
唐浅怡的心弦一紧。
该不会是董诗诗打电话来查岗吧?
“喂?王总啊!”
唐浅怡悄然松了口气。
等菜上来,也就十几分钟,唐浅怡却见识到了谢淮墨的忙碌。
挂断王总的电话,他又接了两个商务电话。
挂断第三个,饭菜也送上来了。
唐浅怡看到谢淮墨将手机静音,装进了口袋里。
两人安静地用餐。
不得不说,无论是清浅风味,还是粤味唐调,从食材品质到烹饪水平,都是顶级一流的,更别说和圣地亚哥齐名的怡光酒店了。
可惜,名流们举办正式的宴会,哪怕怡光酒店的各项服务比圣地亚哥更好,他们还是会选择圣地亚哥。原因很简单:怡光酒店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高大上!浓浓的乡村小旅馆气息,扑面而来!
“唐浅怡,你偷看我。”
唐浅怡:“……”
大意了。
谢淮墨心里愉悦,面上不显,“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拿小狗似的眼神勾我。”
唐浅怡脸一黑,恶狠狠地埋头苦吃。
她真是被自来熟的谢淮墨折腾得没脾气了。
这次,唐浅怡当着谢淮墨的面,要掏钱买单。
谢淮墨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情况……
陈经理暗暗叫苦,早知道今天就闷办公室里,不出来迎接主子了。
“随她高兴。
”
陈经理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没为老板想出好的办法,只怕要扣印象分了。
从粤味唐调出来,谢淮墨走在前头。
唐浅怡知道这男人在生气,默默地跟在后头,无聊地踩着朱红色大理石地砖上的浅浅影子。
嗯,谢淮墨的影子。
“噢!”
唐浅怡捂着脑门,“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我爱停就停。”
“……”谢淮墨,一个成熟不过三秒的男人。
唐浅怡恶狠狠地瞪着谢淮墨抄着风衣口袋,大步流星的背影,郁闷地吹吹刘海。
“哎,谢淮墨。”
“放。”
“怡光酒店的名字,我觉得你最好改一下。”
“理由。”谢淮墨斜眼盯着唐浅怡,眼里嗖嗖地放冷刀子。
自从确定谢淮墨虽然阴晴不定,但并不是变态,唐浅怡就没那么怕他了。
此刻,她不卑不亢地微笑,红唇微勾,“一股浓浓的乡土风小旅馆扑面而来。”
谢淮墨挑了挑眉毛,“所以,唐经理,有什么好的建议?”笑得这么迷人,欠亲!
谢淮墨冷冷地别开脸,身体隐隐地发热,心里再次烦躁不安。
今晚特别有那种冲动。
难道是这几年憋得太狠了?
唐浅怡可不知道谢淮墨满脑子的黄
色废料,她走在谢淮墨的身旁,认真地说,“我觉得怡光酒店若是能改一个和圣地亚哥一样高大上的名字,不出一年,就能成为滨城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
“比如?”
“莱斯顿汀,斯里兰堡。让人觉得不明觉厉,效果就达到了。”
唐浅怡眼睛亮亮地看着谢淮墨。
谢淮墨觉得她要是有个尾巴,肯定正在疯狂摇摆,大力求表扬,让人想揉揉她那颗傻乎乎的脑袋。
谢淮墨从口袋里抽出来的手,掩唇清咳,没好气地斜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