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姑娘实务,且有自己的主见,这让司臻寇跟凌玖办起事来格外的顺手。
玉凤姑娘不想再跟着岳莫生过日子了,司臻寇也成全她,只是她现在的处境比较尴尬。
开元皇朝女性虽然地位不是很低,可也不高,离过婚的女性地位,还有价值会降低,人们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玉凤姑娘深深的知晓这点。女人是男人的所有物,如果男人不愿意离婚,这婚也离不了,而且即便是她被家暴打死,岳莫生也不会被责罚过重,最多丢进牢房关押一段时间,然而如果是玉凤姑娘杀害岳莫生,玉凤姑娘则是要面临被立刻处死的风险。
玉凤姑娘心里很明白,照着自己,除非默不作声的,用些小计谋,才能真的脱离岳莫生,现在有司臻寇帮忙,她当然是十分的乐意。
“他大约每天在亥时回来,每日都沉醉在饮酒作乐中,每日回来,必定经过那青石小路。”玉凤姑娘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司臻寇跟凌玖得到了重要的休息,又询问了玉凤姑娘还有没有其他的需要,玉凤姑娘倒也没有隐瞒。
“……能够脱离苦海,玉凤已经感激不尽了,可我现在身体残弱,家中连最后一粒米都没有,实在需要一些银两。”玉凤姑娘道尽了辛酸。
岳莫生完全不顾于她的死活,家里最后的一枚铜钱都拿走了,至于她存的最后一点私房钱,也在今天挥霍一空。
司臻寇给了一些银两给玉凤,不是很多,但是看她腿还是够的,随后他就跟凌玖就开始蹲守。因为时间还早,两人就到了京城找了几个写书的,跟说书的,当然是那种不入流的,文人还是很清高的,即便是给钱,弄了不实际的东西,有的人可不乐意。
当初岳莫生做了什么事,司臻寇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他可是要一报一报的还回来,岳莫生做了那种有辱斯文的事,还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不但欺人钱财,还尽是在家中殴打妇人,简直枉为男人。
然而文人最重视,也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司臻寇想法很简单,先毒打几顿,随后再将这人的恶名昭然若揭,这种不齿之徒,考取功名不说,那些王公子第都不愿意接近。
交代说书的,跟写书的先生之后,司臻寇跟凌玖就开始蹲等着岳莫生。
玉凤姑娘说是亥时,那还真的是那个点,此刻街道都没人了,那条青石小路,还不到小胡同人影都没有一个,黑兮兮的,岳莫生喝了不少酒,走路东倒西歪的。
“嗝~”哈着酒气,岳莫生深一脚浅一脚的,今天他又结识了一位大臣的公子,相处还算融洽,他替那公子挡了不少的酒,这些都是岳莫生在来京城的日常了。
他这段时间跟那些公子哥儿在一起,也不是白搭的,再过不了几日,他就能谋的一处不错的小官职,虽然小,可到底也算是个官,岳莫生显得有些意气风发,甚至心情还算不错,哼起了小歌曲来。
可哼着哼着,他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一股冷意袭来。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人的直觉都是极为的敏锐的,岳莫生虽然酒喝多了,可还是有点警觉,不过他一抬头,就看到高高的墙头上跳出两个黑乎乎的影子,同时一个大麻袋朝他脑袋兜下来。
麻袋将人套住,袋口捆好,司臻寇直接把人拖到偏僻的地方。
为了避免把人打死,司臻寇跟凌玖都注意好力度,踢打起来也十分的过瘾。
麻袋中的岳莫生心惊胆跳,嗷嗷惨叫,在听到外面不屑的唾骂和讽刺,就再也不敢反抗,只能哀求的救命。
“你小子不过一介布衣,还真的以为王公子看中你的才华?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块料!”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不过就是喝了两会酒,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小爷我今天就叫你怎么做人!”
司臻寇跟凌玖两人,你一脚,我一脚,来回用言语威胁,装在麻袋中的岳莫生当真以为是那些权贵的公子看他不顺眼,当下就成了鹌鹑。
“大人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打到最后,司臻寇见差不多了,就把麻袋口打开,瞧瞧的离开,而打的半死,身上彻底走不到一处好的岳莫生这才要死不活的从里面爬出来。
岳莫生几乎是爬着回去的,就跟少了半条命,也没有办法找玉凤姑娘麻烦,玉凤姑娘按照司臻寇给她的办法,很快的就离婚了,卷起自己一点东西,就此离开这里。
岳莫生咬牙,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这个臭娘们,果然靠不住,难怪是从红楼里出来的,水性杨花!
他心里咒骂个没完,若不是他看在玉凤掏出最后一些零碎的散钱的份儿上,他定是要玉凤生不如死。
掂量着手里的碎银,岳莫生觉得自己先去开点药,等他身体好了,再去在外头试试,他有才华,有本事,就缺少提拔他的人,一旦等他出人头地,他第一个就要把玉凤那个贱人弄死以解他心头只恨。
家里确实连最后的一粒米都没有了,岳莫生用那点碎银就附近买点吃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