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霍迟看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透过那双眼睛得知对方的真实想法，这算是楚墨如今所擅长的一个本领。
禁闭室内的大火仍在熊熊燃烧，灼热的温度透过空气传达出来。
除了楚墨和霍迟以外，其他人都彻底怔住了。
因为他们没想到，高凌珂竟然会自我了断。
原本以为，他多少会有点求生欲的。
可他们现在才发现……
这个一向看起来阳光开朗，似乎没有什么烦恼的人，竟然会这么极端。
“……他不想让霍先生动手，是后悔了吗？还是醒悟？”
姜清呆呆地望着火海中的那个身影，低声呢喃。
“……我不知道。”姜宁面色沉重，摇了摇头。
“但或许……是这样吧。”
没有人能断定。
因为他们也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
到底什么时候是真实的，什么时候是装出来的，没有人知道。
“异能者无法用自己的能力伤害自己，除非……他已经完全没了求生的欲望。”
一旁的赵启哲冷不丁说。
“他的确是想死了。”
所以这对高凌珂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
最后，高凌珂就这样被他自己的异能吞噬得渣都不剩。
火焰渐渐平息。
除了房间中央的他本人，其他地方受到的损伤竟不是很严重。
做个简单的修复，也就够了。
“看来，他还真是不想劳烦你。”
回去的路上，楚墨不由感慨。
“是不是身份暴露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自己的结局了？”
倒是个爽快的家伙。
他还记得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方在皮卡车副驾驶笑着抽烟的样子。
一回忆，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可其实也没过很久，不是吗？
“……”
霍迟正打算开口，身后就有人追了上来。
“楚墨，你没事吧？”
姜清停下脚步，匀了下呼吸。
“原本昨天就想问的，但你走得太快了……”
哥哥姜宁神色温和地看向楚墨，说：“她指的是那些人偷袭你的事。”
“哦……那个啊，没事。”
楚墨嘴角微扬。
“他们都没成功，也没能伤到我。”
“那就好，呼……”
姜清终于放心地舒了口气。
“楚墨，我是想跟你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
如今，有异心的人都被清理出去了。
留下来的人，都是真心接纳他的。
她不希望楚墨经过那些事，对他们产生误解。
因为他们已经把楚墨当成了真正的同伴和战友。
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并不容易，哪怕异能者也是一样。
他们必须团结一致，才能度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
上次他们都见识过了，华逍这个人有多疯。
一个差点毁灭世界，还发明出那种把人变成怪物的药剂的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而且，那家伙居然还会玩弄人心。
他们可不想落到那种人手里。
“嗯，我知道。”
楚墨轻笑着说。
“怕我多想，误会你们？放心，我没有那么是非不分。”
姜清也忍不住笑了：“嗯，这样就好！”
尽管她也是为了楚墨能继续站在他们这边，可从个人角度上，她一直都是真心欣赏并对待他的。
自然不想被误会。
见他这么豁达且开明，心情便轻松了许多。
“……”
等这对兄妹俩离开后，霍迟的视线又回到了楚墨脸上。
“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成功揪出了内鬼，也解决了那些有异心的人。
基地暂时能清净好一阵了。
闻言，楚墨眉头轻轻一挑。
“毕竟霍先生那么信我，我当然愿意帮这个忙了。”
“……你刚才，不还叫我霍迟？”
一转眼，又变回去了。
楚墨将手臂一抱，一本正经表示：
“当时想叫就叫了，全凭感觉！”
不代表他以后都得那么叫，好么？
霍迟：“……”
算了。
反正这两个称呼，他都能接受。
“今晚……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