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意志，并不可怕。
但数以千万计，甚至数以亿计的念头汇聚，便是七重天的强者也不得不正视。
牛头马面对灵魂最熟悉，立刻明白了这些力量的来源，以及为什么笼罩云海的领域如此奇怪。
马面脸色大变，一双眸子瞪得似是铜铃，面容扭曲地痛骂道：“疯子。”
“天庭全他娘的是疯子。”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
马面的话没头没尾，表现更是宛若神经质一般，看得其他祸乱使徒很是疑惑。
“怎么了？”
“怎么回事，你看出了什么？”
“这些，这是人族众生，不，不仅仅是人族，还有其他种族的念头，精神念力。”
“就好像"
马面挠了挠头，纠结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灵魂这东西非常玄妙。
他思索片刻，勉强解释道：“生物的灵魂每时每刻都在散溢，类似于人行动会出汗。”
“这种散溢对灵魂本身几乎没有影响。”
“你们现在感受到的这些东西，就是灵魂散溢出来的力量。由无数生灵，无数意志，无数念头诞生的一种，非常特别的灵魂力量。”
众使徒若有所思，大致明白了一些。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来源于众生。
是一种对众生没有害处，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灵魂力量。
了解了这个，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七情神色大变，紧张地看向圣母宫的方向，脸色阴沉道：“你的意思是，天庭有人在吸收众生散溢的灵魂之力，借此突破六重天！”
“对。”
“就是这个道理。”
马面连连点头，看向圣母宫的方向满是震惊，以及无语。
他骂道：“所以我才说他们都是疯子。”
“他娘的，这些家伙为了提升实力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干。”
“别看这些灵魂之力单独拿出来微弱得很，可亿万人的念头汇聚起来，呵呵，别说普通的修行者。就算是咱们这样的修为，要是突然吸收了亿万人的念头，搞不好都要彻底疯掉，甚至灵魂崩溃。”
“艹，天庭太疯狂了，为了提升实力真是连命都不要。”
“人死了，还有机会保留灵魂。可按照他们现在的这个玩法，一旦失败就是彻底地烟消云散，几乎没有抢救的可能。”
听到马面的话，祸乱使徒们面面相觑。
灵魂之事，牛头马面最有发言权。
而他们虽然不精通灵魂之道，但也能想象得到，突然吸收了亿万人的念头会怎么样。
疯！
这他娘想不疯都难啊。
沉默之余，众使徒不由摇头。
“难怪天庭这么谨慎。”
“若是让他们成了，以人族的繁衍速度，基础数量，不需要多久就能催生出大量六重天的强者，甚至催生出更高境界的存在。”
“这手段，当真是太可怕，也太诡异。”
“不过想要以一人之力吞亿万众生的灵魂成道，便是诸神也不敢如此疯狂。”
“这么看来，天庭倒是自取其辱。”
“自是如此。”
“这些念头汇聚得太多，连我等都不敢吞噬，更何况天庭精心培养的那位。”
“哈，不错，不错，能看到天庭失败，看到天庭帝君失落的表情，倒也值了。”
祸乱使徒议论纷纷，但没有人看好天庭的疯狂行径。
他们最次也是七重天的实力，大多是八重天的实力。
可即便如此，他们都不敢这般疯狂地瞬间吞噬亿万人的灵魂念头。
他们想不出来，天庭那勉强六重天的修行者哪来的勇气。
诸神给得吗？
真可笑。
而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亿万愿力仿佛天河倾泻般，向着圣母宫的中央金殿涌去。
金殿之下，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亿万愿力宛若奔流入海，涌向她的体内。
天地间，颂唱之声更加宏大，响彻万里！
云海周边，亿万众生皆可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