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不认为一个毛头小子能搅动皇朝这潭死水。”
他抬起头，尽管自己也算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甚至那些老东西都叫自己一声屠夫，但龙椅上那道目光依旧无法直视，他只能硬着头皮看了上去。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就算他能扛得起这么大的……”
“张慎，你也是这个想法？”
老者出声打断了葛玄的后半句话，颇为不满意的看向左侧。
张慎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陛下已经直呼其名，代表内心的不满达到了极点。
他上前一步，也不敢抬头看那如利剑般的目光。
“三教局势混乱，皇朝此时看似安稳，但此时立一个势微的正心观为国教，势必导致局势动荡。”
他尽可能的言辞委婉，但听见珰珰的脚步声，后面想说的话也没在往下说。
老者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你们啊，站的高了，胆子却小了！”
绣着龙的袖子甩起来，有些气血干枯的手直指门外。
“既然他们都居心不良，那我就不惯着他们，想要的，我一概不给，想打，老子还没死呢！”
他背起手，死死的盯着门外。
金銮殿高30丈，是皇朝最高的建筑，站在这，能俯瞰整个皇朝。
葛玄看了张慎一眼，然后看向老者的背影，仿佛回到了40年前。
“人间，只能是人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