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奔走,我为了琐屑心事而慌;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期盼和平早日到来,届时能将心意述之于口,一车两人,春夏秋冬,踏遍四海八荒。
先生啊,我这一生所求甚多!求璃月得以太平,先生不再繁忙;求先生出入平安,事事顺遂安康;求之后能为我躇足,后首相望,再多看我一眼。
与先生相识,至今已有百多年,细数下来,已是凡人一世,匆匆忙忙;每一个满月之夜,都如同与你相识之初的场景,只是没有了先生相伴,徒留我一人独舞,无尽彷徨。
人间不过百岁年月,情愫不知何时而起,我知先生心怀家国子民,只能深藏于心,不敢流露;
相思止步万重山,我自知天地远,不可攀!但宁跋山涉水奔赴向你,也不愿你两面为难。
信间纸短情长,情意绵绵随岁月流逝而增长;不敢述之于口,恐让先生烦忧;唯有寄情意于信件之中,聊以解我心忧”
看到此处,易麟只觉这泛黄的信件之上,字字沉重,皆是少女浓厚的情意,在相识至今的百多年岁月里,不断沉淀凝聚,深埋于心底。
一时间不由感触良多,望着信件,久久无言。
半晌,方才将信件重新折叠好,郑重的收藏了起来。
“唉,傻姑娘,这些话,或许应该由我来述之于口才对。”
独倚凭栏,望着远处广阔的大海,水波微漾,月色正好,微风带着丝丝缕缕微咸之味,思绪又仿佛回到了当初月下相遇的那一刻。
在之后的一个月,易麟也从玉京台自己原先的居处搬了出来,搬到了赫乌莉亚的院子里。
院中也种上了一棵如今尚是幼苗的银杏树,房中也添置了不少装饰之物。
使房子如今再看,再也没有了先前空荡荡的模样,开始有了一丝属于家的温馨。
“吱呀~”
这天,易麟刚处理完政务,推开院门回到房中。
照例先去赫乌莉亚的房间看了一眼,凝聚神力给巨茧送了过去。
却不想,整整一个月毫无动静的巨茧,此刻却突然出现了裂纹,而这一幕,也被凝神时刻关注巨茧的易麟所发现。
“莫非,已经吸收成长完毕,即将破茧而出了?”
一念及此,易麟也不由有些激动,随后放缓了神力的输出,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怕过于用力,惊扰到了巨茧之内的人儿。
“咔嚓咔嚓~”
巨茧也在易麟的注目之下,裂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造成的动静也从细微逐渐变得巨大起来。
见状,易麟不由腾出一只手,挥手布置了一座隔音阵,将整个院子包裹住,避免声响过大,惊扰到附近的居民。
随着神力不断涌入,裂纹造成的声响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两个时辰之后,逐渐平息了下来。
正当易麟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巨茧,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想要上前查看之时。
巨茧之内顿时涌现出阵阵毫光,光芒不甚强大也不刺目,相反十分柔和,正一闪一闪的,逐渐包裹住整个巨茧。
随后,整个巨茧直接裂成了两半,而光芒也慢慢收敛,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而此时原先摆放巨茧的大床之上,躺着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仔细一看,与原先的赫乌莉亚十分相似,只是一双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的银瞳,化作了深邃的黑瞳。
而小女孩此刻也正眨巴着双眼,看着神色激动的易麟。
“爹爹?”
小女孩歪着头,面带疑惑与犹豫,一根细小的手指点着嘴唇,看着易麟,迟疑的说出了这么个称呼。
而易麟也在小女孩这么个称呼声中,从赫乌莉亚成功结成新胎重新归来的喜悦之中脱离了出来。
看来胎中之迷影响还是很大的,让重生之后的赫乌莉亚,仿佛拥有雏鸟情结一般,对于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生灵,显得十分亲近,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心中如此想着,易麟直接上手抚摸了一番新生的赫乌莉亚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白发,对小女孩的称呼指正了起来。
“乖,不是爹爹,你应该,叫我‘先生’才对。”
“唔?为什么呀?”
“因为‘先生’本该就是属于你的称呼哦!”
“可是,不应该叫爹爹吗?”
“不对不对,你应该叫‘先生’才是。”
“爹爹是不要我了吗?”
小女孩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看着易麟。
易麟整颗心也不由揪了起来。
“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先生’才是专属于你的称呼哦,其他人都不能这么叫,只有你可以哦!”
“真的吗?先生没有骗人?”
见引导指正有了成效,易麟也是十分开心。
“真的哦,先生怎么会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