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老杰克酒店里,关老爷子刚刚吃完早餐,老仆上前收走了餐具,转身手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昨晚关老爷子吃过治疗心脏病的药和一杯清水。
老仆来到关老爷子面前,把托盘轻轻放下,“老太爷,该吃药了。”
关老爷子捂着还隐隐有些作痛的心脏,点点头,伸手去拿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老仆忙转身去开门,关老爷子也不自觉的放下的拿药的手,探头向外看去。
一名属下快步走进客厅,来到关老爷子面前,躬身道:“老太爷,刚刚酒店前台打来电话,说静儿小姐派人送来了一个行李箱,指名要给您,属下们查证过,行李箱确实是静儿小姐昨天带走的,我们用机器检查过,里面不是危险物品,您要看看吗?”
“静儿……她送来的东西?留了什么口信没有?”关老爷子挑了挑眉,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微微有些急切。
“没有,老太爷,来人只说是静儿小姐让他们送来的,其余就再没说什么。”手下道。
听到是被赶走的孙女儿给自己送来的东西,却又没留什么口信,
让伤心纠结了一晚上的关老爷子,脸上的神色越发哀恸,半晌后,长长叹了口气,道:“送上来吧!我看看这孩子又有什么事?”
手下领命出去,半晌后,用酒店的推车推进来一个行李箱,那是路易威登今年最新款的拉杆行李箱,四四方方,精致小巧,箱身是可爱的粉红色,上面印着lv最经典的文化符号,整个箱子都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老太爷,这是确实是静儿小姐的行李箱,这次她来外国,用的就是这个箱子。”老仆仔细看了看那箱子后,走来到关老爷子身边,轻声道。
“嗯!那拿过来吧!”听了老仆的话,关老爷子摆摆手,手下便把行李箱提过来放在他的面前。
乳白色的餐桌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两种颜色相衬,显的格外的亮眼,关老爷子伸手扶过箱子,浑浊的老眼中印入那靓丽的颜色,鼻端闻着那浓烈的香气,却不知为何,就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
可心中却莫名有个声音,不停的说‘打开它,打开它’,让关老爷子本就狂跳不安的心,越发慌乱起来。
颤抖着伸手,扣动箱旁的按扭,一声脆响后锁扣开了,两手握住箱子两侧,关老爷子微微用力,掀起了箱盖,箱子里赫然摆放着三个脑袋,三个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污的脑袋,三个死不暝目,依旧瞪圆着眼睛,死死盯着打开箱子的关老爷子的脑袋。
而这三个脑袋,分别是关纲,关群,关静儿……
“啊……”关老爷子惊声惨叫,两眼一翻,整个人直直摔倒在地上,面色铁青,牙关紧咬,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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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谢去,夜幕铺开,新城顾氏疗养院,路两旁高高的法国梧桐,已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时而被一阵夜风拂过,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却又很快的消失在了无限的宁静之中。
此时十楼的病房里,刚刚结束了一次复健课,回到病房的关渠正满头满脸的汗水,全身酸痛的瘫坐在床上,看着为了迎接自己,而乱成一团的关老太太和赵容。
“阿渠啊,来,先把脸上的汗擦擦,妈去给你放洗浴水,消消汗就再去洗澡啊!”赵容拿着湿毛巾,不由分说的盖
在关渠脸上,帮他擦起汗来。
这边,关老太太手拿着瓶水,满脸心疼的站在旁边,看儿媳妇给孙儿擦完了汗,立马把手上的水递了上去,
“乖孙儿,喝口水,慢慢喝,不着急,今天复健的辛苦吧!真是作孽啊!那个天杀的洛克苏,害我大孙子吃了这么大的苦,绝对不能饶了他!”老太太气呼呼的说着,满脸心疼瞬间转华为愤怒。
关渠伸手接过关老太太递来的水,看着一个月前还僵硬无力的手,现在能灵活的拧开盖子,英俊的脸上不由带起一抹微笑,“奶奶,妈……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嫂子安排的那些复健师都很专业,不吃点苦,怎么能好的快,你们看,我现在恢复的多好,除了一些细致的工作不能做,其余跟正常人都一样了。”关纲笑道。
“阿渠这个说的到是真的,我问过疗养院的其他病人,都没有阿渠恢复的快,要这么说起来,还真得谢谢绯绯,给找来了这么好的复健师。”赵容从浴室走出来,听了关渠的话,柔声说道。
“对,对,是得好好谢谢绯丫头,但我们阿渠也是真的吃了
苦受了罚,一样都是复健,那些人挺不过去,就又哭又喊的不做了,或者怕疼,动作根本做不到位,拖拖拉拉的怎么能恢复的快!哪像我们阿渠这么有毅力……”布满皱纹的老手抚上关渠的头,关老太太满脸都是明显的骄傲和得意。
“那到是,他们是不如我家阿渠!”旁边,赵容也抿起嘴角轻笑着,自从关渠苏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