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门前,已经被洛克苏的手下清的空无一人,只除了洛克苏和姜莱,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站在轮椅旁边。
“姜小姐,您有所不知,我这个外甥儿,看着高高大大,简单又善良,每天在医院里,帮这个帮那个,整天乐呵呵的啊,其实,命运对他很不公平的。”
“或许嘉禹跟你说的,他本是个世家子弟,家中富足,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子,从小就被长辈们做为继承人赔养,本来他应该一生顺随,接手家族企业,娶妻生子,像所有的世家子弟那样。”
“可没想到的事,他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记恨嘉禹能接手家里的财产,先是用计害的他亲姐姐死于意外,接着又以莫虚有的罪名,把嘉禹的妈妈,也就是我姐姐送进了牢狱,因为那女人使了钱,让我姐姐在狱中受尽折磨,最后,自杀身亡了。”
“这还不算完,那个女人花尽心思,哄住了着嘉禹的爷爷,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老人家完全相信了她,还把家族的企业交到她手里,嘉禹的父亲自然不同意,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心狠,直接一把火烧了顾家,嘉禹的父亲被严重烧伤,死在了医院。”
“我知道消息后,急忙赶回国,但是……唉,已经太晚
了。我看到的就是已经患的严重抑郁症的嘉禹,当时,他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害怕所有的人,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我到现在也无法忘记他瑟瑟发抖,拼命把自己藏在桌子底下的样子,我的外甥啊,从小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捧在掌心里,金尊玉贵般的长大,一夕之间,父母双双亡故,还死的那么惨,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也死于非命。”
“更让嘉禹崩溃的是,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竟然是他的亲人,是跟他流着相同血脉的另一个姐姐,他想报仇,想为父母讨回公道,让做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可看着年迈的爷爷奶奶,他又不忍他们痛失爱子后,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不报复,他又觉得对不起父母,就这样,这个孩子,生生把自己折磨成了个精神病患者。”
真真假假,洛克苏把顾家的事,挑挑捡捡,带着浓重的私人情绪和癔想,向姜莱说着,并且,努力的把顾嘉禹塑造成一个善良,仁义,可怜的娃儿。
没错,这就是洛克苏想出来,帮顾嘉禹留住姜莱的办法,那就是装可怜,最好是那种从嗓子眼苦的脚趾尖的人设,利用姜莱善良又心软性格,好让他的计划顺利的进行下去。
果然,本来还双手支撑着
轮椅,想要离开的姜莱,随着洛克苏的叙说,慢慢的放开了轮椅,面上渐现怜悯之色,“我没想到……嘉禹的病,竟然是这么来的,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是啊,姜小姐,您不知道,每次我看到他犯病时,那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都像要被扯碎了一样,我好好的一个外甥儿,就这么让人给毁了……”抬手抚过眼角湿意,洛克苏演的情真意切。
“我知道,姜小姐对嘉禹没有男女之情,就像你说的,把他当成弟弟一样,那我能不能请求姜小姐,看在这孩子这么可怜的份上,别生他的气,也别那么决绝的拒绝他,好不好?”
“洛克苏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姜莱抬头看向洛克苏,一脸不解。
“我的意思是,哪怕姜小姐不能接受嘉禹的感情,你们两个无缘成为恋人,也请你先别拒绝他,他现在太脆弱了,根本经不起姜小姐的一再拒绝。”洛克苏满脸恳求,认真道。
“这怎么行?这不是在骗他嘛……”姜莱惊讶,本能的摇头想拒绝。
“对,就是骗他,姜小姐,嘉禹他是个病人,而且患的还是抑郁症,是最经不起情绪大起大落的,我知道,我这样求姜小姐,确实是委屈为难了您,但是,我就只
有这么一个外甥儿,不想失去这个最后的亲人,所以,求求你,姜小姐,你就哄他一段时间,让他的情绪先稳定下来,不要因为太过激动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洛克苏紧皱眉头,睨着姜莱,哀求着。
“不可挽回的事儿……”姜莱若有所思的重复着,“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嘉禹他,他会,会……”瞪着眼睛,眼内皆是惊恐,姜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的,姜小姐,在国内时,嘉禹他曾有过自杀的行为,而且,还不止一次,医生也说过,像他这种患有深度抑郁症的人,都有伴有自杀倾向,所以,我才求姜小姐,就算看在嘉禹曾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的份上,你帮帮他吧!”似是吃准了姜莱心软这点,洛克苏越说越动情,真是怎么可怜怎么说了。
他这模样,到当真是把姜莱给难住了,生生被架到高处,她满面犹豫着,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答应下来吧,她想到季幕南,又回想顾嘉禹刚刚失控的样子,真是有些难办。
但不答应吧……
想想,她刚刚不过拒绝了顾嘉禹的表白,顾嘉禹就情绪过激直接晕撅,而且,作为医生,虽然不是专攻心理这科的,但姜莱也知道,如果按着洛克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