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歌的心中如同被千万丝线缠绕,纠结与矛盾如影随形。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竟被赋予治理国家这般沉重的重任。
她深知,这绝非易事,那将意味着无尽的努力与巨大的牺牲。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种种可能,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她木木呆呆地想着,父皇定是从战场归来太过疲惫,才会说出这等玩笑话。
她喃喃自语道:“父皇,您一定是累了,儿臣……我……”
司皇看着她躲躲闪闪的模样,满心失望。
他狠狠地甩开酒歌的手,蹙着眉,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哀伤:“看来朕谁也指望不上,罢了,这就是朕的命。你走吧,朕现在不想再见到任何人。”
酒歌被司皇的力道挥退了几步,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心绪乱成一团麻,最终决定还是先离开,等理清头绪再说。
一出寝殿,外面一群嫔妃早已等候多时。
她们团团围住酒歌,急切地追问陛下说了什么。
酒歌望着这些面容各异的嫔妃,心中涌起一股厌烦。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们的问题,只能沉默以对。
那些嫔妃见酒歌不说话,更加焦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酒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中的孤独感愈发强烈。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处这深宫之中,竟找不到一个可以真正倾诉的人。
父皇和她说的事情,她不敢和母后提及,甚至不能跟几位哥哥也无法与之商量。
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只剩下靖渊皇叔了。
而此时的靖渊,却并不孤独。
琴心苑中,他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相对而立。
云晚秋满脸忧伤,对着靖渊喁喁私语。
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愁,仿佛有无数的心事无法言说。
靖渊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酒歌悄然来到琴心苑门口,没有让人通报,而是独自走了进去。
当她看到云晚秋和靖渊皇叔相对而站的那一刻,她呆住了。
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瞬间占满她的心头,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人。
虽然她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本能告诉她,嫂子和皇叔的关系绝不像她之前所认为的那么简单。
她想抽身离开,可转念一想,又留了下来。
她依靠着圆圆的月亮门,提高声音,用懒洋洋的腔调说道:“哎哟,真是没想到,皇叔这里来了贵客,看来我来的实在是不太凑巧。”
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精光,紧紧地盯着两人。
云晚秋听到酒歌的声音,脸色明显变了。
她惊慌地看向酒歌,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而靖渊皇叔却依旧坦然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淡淡开口道:“酒歌,你不是去接陛下了吗?”
酒歌没有立刻回答靖渊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云晚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嫂子,你不要去见见父皇吗?父皇毕竟是为了大哥才发兵的,你难道不该去谢恩吗?”质问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云晚秋一低头,轻声说道:“是啊,我是该去了。”
她匆匆向外走去,和公主擦肩而过的时候。
两个女人的目光电光石火般一擦,一瞬间,酒歌就明白了什么。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悲哀,她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待云晚秋出了门,屋里只剩酒歌和靖渊两人。
酒歌牙根咬得紧紧的,满心妒意地说:“原来,你与她的交情颇深啊。”
靖渊微笑着走过来,伸手想要抚摸酒歌的头发,却被她躲开了。
他无奈地放下手,说道:“你这丫头,太子妃和我能有什么交情,她不过是路过,随便聊聊。”
酒歌冷笑不屑道:“随便?一个随便能把眼泪都随便出来,别以为她眼角的泪痕我没有看到,渊,我大哥尸骨还未寒呢!”
靖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着酒歌愤怒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愧疚。
他伸手钳握住酒歌的双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那你以为我和她做了什么。”
酒歌用力挣脱开靖渊的手,后退几步。
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简单。大哥才去世不久,嫂子就和你在这里私会,这让我如何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靖渊叹了口气,说道:“酒歌,你误会了。太子妃她只是心中苦闷,来找我倾诉几句。我与她之间并无任何不当之处。”
酒歌摇了摇头,说道:“倾诉?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