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向外看了看,眼底一瞬阴霾:“有些存了不当心思的人可都清出去了?”
杜薇半闭着眼,靠在他身上点了点头:“是呀,早都清过了。”她伏在身上笑道:“你说你没后宫,我身边都这么麻烦了,你要是再多几个妃嫔,我这里还了得?”
宫留玉轻轻扬了扬眉梢:“你看看先帝就知道了,他那么多妃子,生了那么多公主皇子,最后留下了的就那么五六个。”他低头抚了抚她的肚子:“你说咱们取个什么名字好?”
杜薇想了想:“我想了几个小名,是哥儿的话就叫福哥儿寿哥儿,姐儿的话就叫宁姐儿静姐儿。”
宫留玉没忍住轻嗤了一声,见杜薇扬高了眉毛,忙赞道:“好名字,叫起来通顺溜嘴的,再适合不过了。”
那边李琦出了宫,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杜薇的话,竟然对着车夫吩咐道:“咱们去贡院瞧瞧去。”
车夫应了,带着马车一路过去,今儿正是举行会试的日子,贡院格外的静,忽然就听外面几声喧闹,有个清朗的声音争辩道:“这,这笔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冒出来的。”
会试的时候为了防止夹带,一律都不准自带文具,只能用试场里提供的笔墨纸砚,自己带的一律按作弊处理。
李琦掀开车帘,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满面焦急的争辩,旁边的礼官一脸不耐,她仔细看了看,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命车夫将车驶进了点,才发现是当初见过一次的杜修文。
那礼官吊着眼睛,一脸不耐地道:“亏你还是国子监的监生,这点规矩都不懂,自带了笔墨已经算是作弊,没把你抓起来已经是厚待了,你还在这里赖着不走,快滚快滚,明年想清楚再来吧!”说着就要命人赶人。
杜修文急的额头冒汗,李琦却若有所思,她隐约记得杜薇提过这杜修文学问很好,既是举子又是监生,他自己又是个守礼懂规矩的,不大可能做出这种事儿,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想害他前程?
她心里想着,转头看了看被推搡的杜修文一眼,忽然一扬声道:“慢着!”
那礼官一怔,但见这马车华贵不俗,也不敢轻易得罪了,便小心问道:“请问阁下是?”
李琦端坐在车里:“这位大人,这公子和我们李家有亲,我敢以性命担保,以他的品行绝不会做些违规作弊之事,那笔只怕是有人不慎落下的,而且会试对学子重逾生命,不知大人可否给他个机会?”
那礼部官员一听李家,便知道是皇后娘家,哪里还有不放行的道理,杜修文也是一脸感动,却什么也没说,对着马车行了个礼,掉头飞快地跑了进去,
李琦摇摇头:“木秀于林啊。”她不过是举手之劳,倒也没放在心上。
她知道会试没那么容易结束,却没想到一结束,杜修文就登门道谢了,他手里拎了些吃食和绣帕,面上有几分讪讪道:“上次在贡院的事儿,多谢大小姐了。”又把这些吃食往前推了推:“这是我姨娘亲手做的点心和绣活,不是什么好物件,还望大小姐莫要嫌弃。”
李琦见他未语脸先红,但姿态磊落,也不见对李家的富贵过分关注,心里不由得生了几分好感,便欣然收下了谢礼,留下他说了几句,两人竟然是越说越投机,直到天色将暗杜修文才告辞。
等到了晚上,她正要水下,就听门外门外大丫鬟匆匆来报:“大小姐,皇后娘娘生了,不过情势不太好,您快去宫里瞧瞧。”
李琦听的心里一惊也不顾不上细问,就穿好衣服急匆匆出了府门。按说就是情势再危急,宫妃生产也没有让娘家人进宫的道理,不过这既然是宫留玉特许的,她进宫自然也没有受到阻拦。
她急忙赶往长春宫,拉着大宫女翠琪问道:“娘娘怎么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势?”
翠琪满面焦急:“两个哥儿已经生出来了”李琦听说孩子产出,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但翠琪的后半句让她把心又提了起来:“还有一个在肚子里呢。”
李琦错愕道:“三个不是说两个吗?”
翠琪道:“还有一个据说胎位不正,没能诊的出来,皇上还打算发落了那几个请脉的太医呢!”她说着又跺了跺脚:“头胎本就艰难,我们娘娘还一次怀了三个,真是哎!”
李琦听的心惊肉跳,忙抬头去看,却只见产房里人影晃动,有女子的低声呻吟和呼痛,也有男子的安慰之声,看来是宫留玉不顾阻拦闯了进去。
她不知该忙些什么,只能帮着看参汤,熬陈皮之类的,如此竟也忙活了一夜,知道天色将明,一声微弱的啼哭才传了出来,宫里宫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翠琪也是一脸欣喜,对着李琦行礼道:“大小姐,我们娘娘最后一胎是个公主呢。”
李琦忙问道:“娘娘怎么样了?”
翠琪道:“娘娘方才力竭,已经昏睡过去了,如今皇上正陪在她身边呢。”
李琦松了一口气,又命人回李家取了好些上好的补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