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还是她们控制人数的结果。
若不设置门槛,今日来的人只会更多。
所谓的“剧会”,其实和年惜月前世看的话剧差不多,只是更简单一些,就在潇湘楼一楼厅中那个小台子上演。
参演的皆是女子,若有男子角色,便女扮男装。
因为方式比较独特,喜欢的人颇多。
年惜月去年跟着胤禛出门时,得知此事后,特意回信给白薇回信,让她在潇湘楼门口挂了一个大架子,将大家去年喜欢的话本子名字挂了上去,让每日前来潇湘楼的夫人和小姐们投票,选出大家最喜欢的话本子,过年时演一出好戏。
今日除了四福晋以外,雍亲王府的女眷们也都来了。
昨儿夜里,白薇已经派人将楼里重新收拾了一遍,把所有的书架全部抬靠边,中间空了出来,放了桌椅板凳,方便大家坐下看戏,二楼也可以坐,不然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年惜月带着年如月到了二楼,坐下后靠在窗边看着下头那些夫人小姐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都是女子在的地方,当真与众不同,我在二楼都能闻到脂粉香气。”年惜月说道。
“指不定就是我们身上的味道。”年如月一边说着,一边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我今日未用熏香,方才在马车上,我也只在你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儿,可不像此时这般浓烈。”年惜月转过头笑道。
年如月闻言与年惜月并排站立,一起望着大厅里的众人。
“四妹妹你看,左边离柱子不远那个身穿鹅黄色袄裙的姑娘,长得真标致。”年如月轻轻拉了拉年惜月的衣袖,笑着说道。
年惜月闻言望了过去,她视力极好,虽然离的有点远,但也看清楚了那位姑娘的长相,是特别标致。
“看打扮,应该是汉家女儿,不在旗,所以才穿着这种样式的袄裙,发髻也不一样。”年如月道。
“不管人家是什么出身,能接到帖子过来的,那都是咱们的财神爷,再说了,满朝文武,汉臣占了一多半,没准这位姑娘的父亲,便身居高位,三姐姐切勿因为这些,便看低了别人。”年惜月皱了皱眉道。
年如月闻言一怔,随即笑道:“我没有看轻她,四妹妹你误会了,再说了……这厅堂里穿袄裙的,也有一小半呢,我只是看那位姑娘长得好看,多看了两眼。”
年惜月被她逗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登徒子呢。”
“那还是算了吧,我最讨厌调戏女子之人,就好像咱们女人天生就是玩意儿,就是消遣一样,当真让人恶心。”年如月说完后,坐到了椅子上。
年惜月则继续打量着楼下的众人,偶尔觉得有个与众不同的,便让白薇和年如月来帮自己认认人。
她们二人也不是万事通,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掌柜的肯定很熟,但今日最忙的便是掌柜了,年惜月倒是没有派人把他请来。
“主子您看,那边有位小姐带来的丫鬟,长得可真高,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还装娇羞拿帕子捂脸,奴婢看着真想笑。”白芷突然说道。
年惜月听了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凑过去看了一眼。
“你瞧瞧她捏着帕子的兰花指,翘的老高,给主子奉茶时,也特别做作,一个丫鬟平日里这般不规矩,怕是早就被人卖了吧,我倒佩服那位小姐,居然能忍。”年如月走过来看了一眼后,摇头说道。
“掌柜的现在在何处?”年惜月突然问道。
“回主子的话,一楼不见人,应该在二楼,二楼的宾客身份更高,花销的银子也更多,掌柜的应该逐间去请安了。”白薇连忙回话。
“你立即派人去把她请来,我有事问她。”年惜月吩咐道。
“是!”白薇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没过多久,掌柜的便被请来了。
这潇湘楼只能是女子来光顾,掌柜的当然也是女子,她名叫陈榕,年近三旬,之前在别的铺子当管事,是个干脆利落之人。
年惜月吩咐人教了她一段时间,让她来潇湘楼当掌柜了。
这半年来,陈榕得了年惜月的点拨,将潇湘楼经营的有声有色。
“奴婢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陈榕进来后连忙下跪行礼。
“陈掌柜不必多礼,你瞧瞧那位身穿水红色的大氅的小姐是谁?她身后站着一个子较高的丫鬟,那丫鬟还挺妖娆的。”
“是。”陈榕应了一声,连忙往下望去,片刻之后,才福了福身道:“启禀主子,那位是工部侍郎府上的格格,出自完颜氏,平日里最喜欢来我们潇湘楼看书了,她身边的丫鬟我有些印象,是个长得矮矮胖胖的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这个身量颇高,举止不妥的丫鬟,奴婢今日也是头一回见。”
“你去告诉这位完颜氏的格格,就说我有些事与她说,请她去后院左侧第三间厢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