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二姐姐就先别告诉二姐夫了,以免节外生枝,我倒不是怕二姐夫偏心外人,只是二姐姐也说了,他这人有些死心眼儿,他觉得好的人,咱们却觉得不妥,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也不太好,等二姐姐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换句话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自信的很,二姐夫已经查清楚了的事儿,她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还敢质疑,那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吗?
“好,没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年锦月连忙点头。
她又陪着年惜月说了一会儿话,才回去了。
用午膳的时候,年惜月和胤禛说起了此事。
她毕竟扯了人家的大旗,肯定要和胤禛打个招呼,免得哪日被戳破谎言,那就尴尬了。
“本王都成你的挡箭牌了。”胤禛听了年惜月的话后,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倒是说说,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那苏克济绝非好人,还很滑头?”
“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此人肯定很谄媚。”年惜月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胤禛被她逗笑了:“这倒也是,凡是被外放出去当一方大员的满洲官员,又有几个不谄媚?至于这能力嘛,倒是其次,只要忠心耿耿即可。”
如今虽是满人的天下,但从先帝起就倡导满汉一家,满朝文武,汉人绝对占了一半,甚至还多。
皇阿玛让满洲大臣去做封疆大吏,管着那些汉族官员,其实有时候还是矛盾重重的,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
这外放出去的人,那就必须要忠心了。
“再说了,能成为封疆大吏之人,又有几个不滑头呢?妾身这么说他,毫不为过,说起来,此人来到山西做巡抚已有四年之久,怎么之前从不夸赞我二姐夫好,也无结亲之意,现在突然就想娶靳家的女儿做儿媳了呢?”
年惜月说着摇了摇头:“我问过二姐姐了,这是今年二月的事了,那时候我嫁给王爷不久,这不得不让妾身多想,或许此人的目的,是想通过靳家巴结王爷,总之……目的不纯,还是要多了解了解才行。”
“惜月言之有理!”胤禛颔首。
就算那苏克济看得上他,他还看不上苏克济呢。
封疆大吏又如何?
不是所有封疆大吏,都能入他的眼,都是他想收买的对象。
结果到了第二日,年惜月便听管事的说,山西总督和巡抚,都派了人过来给胤禛请安。
而奉命前来的,是他们的儿子。
苏克济派来的,正是他的三儿子图礼。
人家说是来磕头请安的,胤禛倒也没有闭门不见,只不过,他们送来的重礼,胤禛一样都没收。
这两位公子哥儿倒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在寺庙里找了个清静的小院子住下了。
胤禛回来之后,便将此事告诉了年惜月。
“那个叫图礼的,本王刻意多看了两眼,倒是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孔武有力,是个习武的好材料,不过……他这样的身形,还有说话时的语气动作,便可以看出此人绝非文武双全之人,最多只能算个武夫,你二姐夫看人不准。”
这人最多能识字而已,肯定不会吟诗作赋、附庸风雅。
年惜月被胤禛的话逗笑了:“那是当然,二姐夫肯定没有王爷眼光好。”
“你就说我们家老十四吧,天生神力,从小骑马射箭就比别人厉害,那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但也没有这个图礼魁梧,我们十四那才真叫文武双全,此人远远不及。”
年惜月见他这么夸胤祯,忍不住笑了:“王爷就该在德妃娘娘面前夸一夸十四爷。”
胤禛听了她的话后,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这个图礼,重文轻武也不算什么坏事儿,武夫也有武夫的好处,大多数习武之人,心思都很纯粹,也比较豪爽,这男人嘛,在战场上能立功,也是不错的,关键是人品。”
“王爷说的不错,我二姐姐会派人再去太原查一查。”年惜月点头。
“苏克济是你二姐夫的顶头上峰,决定了你二姐夫日后的升迁和仕途,若此人真的不好,能退亲吗?敢退亲吗?”胤禛问道。
“当然敢了,我二姐夫又不是一辈子要待在山西,谁在朝中还没个人呢,若这事真的不能成,二姐夫当然不能待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免得被针对,肯定要调往其他地方。”年惜月笑道。
胤禛见她说话这么直接这么实诚,忍不住笑了:“你啊……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以靳家和年家的本事,你二姐夫不过是个六品官而已,调往其他地方任职,也不算难事,到时候若有人阻拦,你尽管和本王说。”
不过小事一桩而已,他可以帮年惜月解决。
“多谢王爷!”年惜月连忙起身道谢。
这就相当于双保险了,阿玛和兄长他们搞不定,还有这位爷呢。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