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哭了,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年遐龄连忙说道。
“是女儿不孝,让阿玛担心了,还有四妹妹,若不是你带了人来救我,我恐怕凶多吉少,姐姐错了,不该不听劝,一门心思想着荣华富贵,入了王府……”
年惜月皱了皱眉:“三姐姐既然入了王府,就该知道,那是个虎狼窝,以后多长些心眼儿,别再被人算计了,娘家人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一辈子。”
“我知道……可四妹妹你也知道我这人自幼便没什么心眼,根本斗不过那些女人。”年如月说着摇头:“都怪我……都怪我太天真了。”
上辈子,四妹妹进了雍亲王府后,独得宠爱,她以为,自己入了雍亲王府,也会如此。
殊不知,同人不同命,或许四妹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一切,在她这儿,却是一种奢望。
哪怕她费尽心思,王爷也没将她放在心上,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
她入府一个多月了,王爷总共去了她屋里两回,哪怕自己刻意提了姓名,在后院里遇到的时候,人家依旧记不得她的名字,他身边的奴才提醒了,人家才叫她一声“年氏”。
“你别说那么多了,歇着吧。”年惜月说道。
“不……不行,趁着我,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在,我要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要不然就算我死了,也还要受这冤屈。”年如月有些激动道。
“你先歇着,让春桃来说,若有说不对的地方,你再告诉阿玛。”年遐龄阻止了她。
“老爷,格格是被冤枉的,老爷您一定要替你格格做主啊。”春桃跪下来磕头:“那日,我们格格请府里的女眷去她院里用膳,那一桌饭菜,是格格出银子,让府里大厨房帮忙做的,我们院里的人根本没有经手,可不知怎么的……耿格格吃了之后,就腹痛不止,疼了大半天后,生下了一个死胎。”
年惜月等人闻言,都有些吃惊。
这件事他们并未听说,可见雍亲王府瞒的很好。
“福晋请太医到府查验,太医说,耿格格吃的羹汤里有毒,导致她腹痛胎落,可格格并没有让人给她下毒呀,因为事情是在咱们院子里出的,格格又无法自证清白。”
春桃一边说,一边掉泪:“王爷一怒之下,要治格格的罪,说要将格格杖责五十,赶出王府,格格是女儿家,五十个板子下去,一条命都没了,还是福晋求情,才没有挨板子,改为送到庄子上思过,格格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心如死灰,不吃不喝,这才病倒了。”
“你这孩子,再受了冤枉,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你要是真没了,伤心的只有咱们,王府里那些女人不知多高兴呢。”陈姨娘大声说道。
年如月闻言红了眼眶。
年惜月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
看来,三姐姐入了雍亲王府后,根本没有看清楚形势。
雍亲王不是杨晏。
三姐姐不吃不喝,若换作杨晏,肯定会心疼,至于那雍亲王?
太怎么会在意一个刚入府不久的女人?
哪怕她真的把自己饿死,人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说不定还觉得她晦气呢。
“三姐姐有冤屈,更应该养好身子,想办法回王府,替自己洗清冤屈,而不是不吃不喝,拿自己的身子来折腾,有件事姐姐得明白,你嫁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亲王,你不是他的正妻,只是他会后院的妾室,今日你若没了,改日他照样可以纳别人,以雍亲王那样的地位,多的是人上赶着去给他做妾,他身边可不缺女人。”年惜月道。
年如月闻言自嘲一笑:“可不是嘛,我也是上赶着给他做妾的那一个。”
说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以为她重生一世,知晓未来的走向,便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注定前途无量,事事顺心,现实却给了她迎头一棒。
四妹妹说的没错,雍亲王不是杨晏,人家根本不在意她,她受了冤屈后,竟然蠢得像前世一样,用对付杨晏那招去对付雍亲王,简之愚不可及。
“好好养着身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年遐龄道。
“不行……我要想办法快些回府,将来害我的人揪出来,我入府才个把月,若一直在这庄子上住着,王爷很快就会忘了我。”年如月急声道。
她也不奢望那个男人能像上辈子喜欢四妹妹一样喜欢她,她只求自己能扶摇直上,得到权势和富贵。
而要想得到这一切,必须利用雍亲王。
她知道未来的走向,一定能帮到他。
他们之间,可以不谈感情,各取所需即可。
“那你倒是说说,你要如何回去?”年遐龄问道。
年如月闻言傻眼了,她也不知道。
“老爷,您帮帮如月吧!”陈姨娘在一旁哀求道。
年遐龄被她蠢笑了:“我帮她?我拿什么帮她?那是雍亲王府,我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