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松摇了摇头:“沐艳艳那脾气,你是劝不动的,让她进来吧。”
汪坤担心看着欧阳松,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是天天伺服老爷子的人,他自然看得出老爷子状态很不好。
可是,沐艳艳的脾气也着实难搞。
衡量再三,汪坤听从了欧阳松的命令,去请沐艳艳。
“爸爸,您也在啊?”见到欧阳松,沐艳艳表情有些惊恐。
“你想干什么?”欧阳松直截了当地问。
“我听说姗姗受伤了,我来看看她啊。”沐艳艳抬起头,脸上写满对女儿的担忧。
“你怎么知道姗姗受伤的?”欧阳松云淡风轻地问。
沐艳艳一时不察,直接说:“容瑞堡发生爆炸这么大的事,怎么瞒得住?”
欧阳松没有接话,眼睛淡淡扫过,沐艳艳吓得浑身一激灵,不禁垂下了头。
“说!”欧阳松极富威严的一个字,吓得沐艳艳脸色一白,紧抿着唇,不知所措。
欧阳松又一记眼刀扫过,沐艳艳额头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嘴唇嗫嚅了半晌,声音细如蚊鸣:“有人通知我的……”
“汪坤。”欧阳松喊着。
“老爷。”汪坤上前,恭敬听令。
“把大夫人的人通通遣送回去。”
“是,老爷。”汪坤应着,沐艳艳张了张嘴,敢怒不敢言。
原本她在容瑞堡安插探子就不对,现在被人抓个现行,她有什么理由反对?
“爸爸,你罚也罚了,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姗姗?”沐艳艳着急请求,她是真的担心
女儿。
欧阳松没有开口,沐艳艳也不敢多言。
她打心底怕欧阳松,老爷子极有权威感,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即使她处处顺着老爷子的心意,他还是不喜欢自己。
站得久了,沐艳艳一面着急,一面不耐烦,低头看见了白书恩。
她是知道白书恩回来的事,也知道她坐上了轮椅,却是十五年后第一次见面。
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更有几分窍喜和幸灾乐祸在心底划过。
闻名不如见面,听说总不如眼见来得令人欣喜。
她之前可是被白书恩压得死死的,现在她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然,她从进来到现在白书恩直接将她当成了空气,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着实令人太目中无人了。
“书恩,你可算是回来了。”沐艳艳假惺惺蹲下来,主动跟白书恩打招呼。
白书恩招起头,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抱歉,嫂子,没有好好招呼你。”
“不要紧,不要紧,我们是一家人嘛。你看看你,这么些年不见了,你变化还挺大的,我一时竟没认出来。书恩,这些年,你受苦了。哎呀,真没想到那个白宇哲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却是个衣冠禽兽。他没有折磨你吧?”沐艳艳用关心的方式提起白宇哲,意在羞辱白书恩。
她被白宇哲掳走,藏起来那么多年,谁知道他们都发生过些什么?
白宇哲心理扭曲,为了爱她,终生不娶。
孤男寡女,纠缠不清,有些事不言而喻。
白书恩不是不
知道沐艳艳的用意,只是,她此时连话都懒得跟她说。
见白书恩不接自己的话,沐艳艳有种被藐视的愤怒。
碍于老爷子在场,她不好发作,只能暗暗咬牙。
视线瞥见白书恩的腿时,一抹得意又涌上心头。
故作一脸哀伤看向白书恩,手轻轻放在她腿上,无限感慨地说:“想当年,你的舞蹈惊艳了世界。我还想着等你回来,有机会再欣赏一次你曼妙的舞姿。万万没料到,真是苍天捉弄人。书恩,你也别太难过了,有空的话,我来带你到处去走走。总是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
沐艳艳每一个字都话里藏刀,捅入白书恩心脏最痛的地方,还要别人回应她。
这下子连欧阳松都看不下去了,怒声喝斥:“没事就回去吧,少在这里添乱。”
“爸爸,我是来看姗姗的,怎么能是添乱呢?”突然,沐艳艳像是想起了什么睁大双眼:“是不是姗姗出事了?所以,你一直拦着不让我见她?”
“大夫人,小小姐没事,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医生建议她现在安心静养,你就别打扰她了。”汪坤替老爷子开口,这里已经够乱了,沐艳艳此时前来,真令人头疼。
“皮外伤?这怎么可以?姗姗自幼娇生惯养,她很怕疼的。而且,她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损伤的。汪管家,你带我去看看她吧。”沐艳艳满心焦急。
白书恩插嘴:“汪伯,你就带大嫂去看看姗姗吧。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不
亲眼所见,是不会安心的。”
汪坤为难看向欧阳松,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他才松一口气,对沐艳艳比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