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你自称是夏夜的长辈,好意思说这样恶毒的话?”
秦伊人皱着眉头打断对方的话,不假思索的责问道:“按你这样说,夏夜也可以大肆宣扬你是怎样倚老卖老,想方设法的欺负她!”
“我说过,随便你们好了。”
丢下这句阴阳怪气的话,沈爱莉报以冷笑。
她怎么说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年纪大的能做言夏夜和秦伊人的母亲,哪能轻易被她们吓到?
更何况,接下来是言夏夜的婚礼,又不是她的。
身为婚礼的主角,言夏夜要是真的聪明,就该求神拜佛的祈祷一切顺利,而不是自命不凡的找她麻烦!
“你……”秦伊人气得要命,抬眸看向冷眼旁观的厉彦泽,稍稍缓和了语气:“厉总,您的夫人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怕得罪厉二爷吗?”
“这是你们女人之间的事。”厉彦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为举止都是大男子主义的派头,漫不经心的说:“我不在乎,云棠也是一样的……”
“谁说,我不在乎?”
厉云棠低沉磁性的嗓音由远及近,要笑不笑的打断了厉彦泽的话。
在最后一个字落地的同时,他
迈开长腿朝着众人走来,恰好停在言夏夜的面前。
言夏夜不想表现得很委屈,仰起小脸含笑望着他,温温软软的打招呼:“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厉云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漆黑的眼中立刻增添了几分笑意:“夏夜,他们让你不开心了?”
言夏夜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心中的阴霾在见到厉云棠的瞬间消散一空,绯色的唇角扬起俏皮的弧度,突然有种小朋友找家长告状的既视感,
可惜,她的童年无人问津,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言夏夜一边想着,一边客观的陈述事实:“我的礼服刚刚送到,试穿之后留在卧室,和伊人离开房间大概二十分钟,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礼服上泼了墨水,是不能洗掉的那一种。”
距离婚期只剩两天,这种行为已经不足以用过分来形容。
难怪,他的女孩这样在意……
厉云棠敛了眸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家里的不速之客,“二位,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沈爱莉吞了吞口水。
不知怎的,每当面对厉云棠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有点发憷。
但是,她的丈夫已经是厉氏集
团的总裁,两方的地位整个颠倒,她根本没有畏惧对方的必要!
默默给自己加油鼓劲,沈爱莉的态度仍然软化些许:“云棠啊,我和你大哥只是想来庆祝你的婚礼,根本没碰过言夏夜的礼服,没准儿是她自己打翻墨水,想要诬陷我们都不一定。”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脸皮的厚度实在不能小觑。
秦伊人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讽刺:“沈夫人,你以为这种话能骗得过谁?”
沈爱莉装着没有听到,厉彦泽不紧不慢的开口:“云棠,既然父母已经不在,我和爱莉就是你最亲近的长辈,我们的话,你还是要听一听的。”
“听起来,大哥说的有点道理。”
厉云棠抬手示意秦伊人落座,又拉着言夏夜坐在他的身边,慢条斯理的说:“但我不认为夏夜会做这样的事情,至于大嫂会不会做,我们彼此心中都很清楚,只是没有证据给她定罪而已。”
厉彦泽不置可否,自然而然的掠过这个话题:“云棠,听说你得罪了陆公子?接下来这几年都是他掌管江海的大小事务,得罪这样的人太不明智,我准备改天……不,就定在明天,出
面摆个酒,给你们握手言和的机会。”
言夏夜蹙了蹙眉头。
接着,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屈起手指挠了挠男人的掌心。
厉彦泽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一副全心全意为厉云棠着想的样子,但仔细想一想,只是要求厉云棠低头认错而已。
厉云棠被她闹得痒痒,菲薄的唇角勾起性感的弧度,低眸看了她一眼,猜到她的心思。
“大哥,我和陆家豪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更没有握手言和的打算。”说着,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就算他即将掌管江海,我可以放弃相关的生意。”
厉彦泽怔了怔,没料到厉云棠拒绝的如此干脆。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如今的厉云棠没有了厉氏集团,正是需要东山再起的时候,怎么能轻易拒绝陆家豪的示好?
而厉云棠却不打算和他解释什么,轻描淡写的说:“要是二位没有别的事,我要陪夏夜去挑新礼服……对了,我和夏夜的婚礼不会邀请你们到场,请你们不要参加。”
“云棠,你说这样的话,不是太让你哥哥伤心了吗?”
沈爱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当场炸毛道:“谁都知道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