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被偷走了四分之三,跟你没关系?”
不久前保镖前来禀告的时候,吓得跪在了地上,“看守的人全倒在了仓库里,现金,现金也丢了……”
话音刚落,周良岐整张脸变色,最后几乎是被气笑了,“小丫头片子,挺有本事!”
“你知道的,我就一个人,哪有本事运走这么多现金。”
周良岐点点头,“我们刚刚过海城港口不久,看来是在你闹挟持的时候动手的,海城人,为你办事的,能有谁?”
简沫听着他一点点剖析,直接排除了警方,“温家吗,不可能,真要是他们,能把我这艘船毁了,如此谨慎又细致,只有傅家人吧。”
他果然了如指掌,简沫转移话题,“周良岐,钱没了,你就不担心吗,华哥一定想让你死,看来我们要葬身于此了。”
“是傅家人。”他继续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霍祁琛也有参与其中。”
“你猜对了!”简沫当即回答,“但霍祁琛不知情,你别忘了,傅家爷爷走之前给我留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调遣傅家人的权力,让他们为我办事,这不难。”
周良岐扭转她的脸,逼她盯着自己,“霍祁琛知不知道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马上就会知道了。”
简沫心下一空,“你要干什么!”
周良岐已然起身,她失去支撑,整个人摔下床。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只要你在我手里,霍祁琛什么不敢做?我会让他乖乖把那些现金全部还回来。”
简沫瞳孔放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总以为我对你会格外容忍,简沫,你想错了。”
周良岐径直往外走,吩咐保镖,“让船只靠岸休息,把她扔下水牢。”
保镖得到命令,立即上前拖着简沫往外走,皮肤在地板上摩擦,当即滑出一道道红痕。
水牢,顾名思义,周围都是坚固的石墙,一层是蓄水池,一层是牢房,只要一开机关,水池倾泻,短时间内就会窒息而死。
简沫被锁在牢房里,水池淹没到胸口,还在逐渐往上升,她没办法大口呼吸,也没办法坐下休息,这种折磨堪称凌迟。
她仰头,只有头顶有光亮,周良岐就站在那里,他举着手机录像,“你说霍祁琛看见这一幕,会不会发疯。”
“周良岐!”简沫拼命挣扎,锁链在水里扑腾,水花溅起,“你别当小人!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跟他没关系!”
他蹲下身,为了拍得更清楚,“那从现在开始,就有关系了!”
“你说是不是不该开那枪,真把你打死了,我哪来的筹码呢?”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简沫终于明白,论阴诡,她永远对付不过他。
周良岐表情凉薄,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情谊,他吩咐保镖,“水别加了,就这样让她呆着,我还不想让她死!”
“是!”
可是光是这样程度,也足以摧残人的身体,折磨人的意志。
凌晨四点,海城码头边,男人站在风里,气压低到让人无法靠近,耳边只有海水拍岸的声音,死寂到极点。
梁秋是飙车过来的,他看见这一幕愣了愣,然后快步上前,“实在不行,我带几队人直接上去跟他拼了,横竖也要打。”
霍祁琛盯着远方的海面,周良岐的船只已经离开许久,他的声音压抑又低沉,“你自己看吧。”
梁秋一顿,接过他手里的手机,上面正在播放一则视频,视频里简沫被绑在水里,半个身子都沉在其中,痛苦的骂着周良岐畜生。
她的痛苦每一句都仿佛一把刀,扎在霍祁琛的心里。
梁秋顿时无言,周良岐手里有人质,火拼是不可能了,霍祁琛要顾及的事情太多。
傅家侍者咬牙进谏:“实在不行,就把钱还回去,换一条命,怎么都值。”
“不行!”一道声音从后头传来,赫然是赵局带队,他急匆匆赶来,“这个时候跟周良岐妥协就是自寻死路,你以为他要的是钱吗,他要的是时宴无止尽的低头!”
霍祁琛没吭声,他心悸始终没有平复下来,可这个时候也只能竭力镇定。
十分钟前,周良岐发来视频,结尾还附带了一句话:“霍祁琛,我想看看你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船上,周良岐始终没有对简沫动手,就连他也以为,他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简沫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脱险,只要一出境,他就能把人救下。
可周良岐提前发现了仓库失窃。
看到那段视频时,霍祁琛面前的茶水当即被掀翻,他陷入到巨大的愤怒和后悔中。
“时宴,这个时候考验的就是你的毅力了,只要你不点头,周良岐这个局就解了。”
霍祁琛终于没能忍住,声音有些颤抖,“那她呢,她会死!”
赵局被他吼